说来简单,但整个过程其实并不是很流畅,头一回做这种事的她比较青涩,磕磕绊绊的,不小心还跌在他身上,被他无奈地扶起来。
“咳。”
她把这些小插曲都忘掉,小脸严肃起来:“应应!”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轻轻洒落在脸侧,温热的手虚扶着她的腰,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的衣服传过来,宁枝忍不住绷紧了身子。
男生似乎有些迟钝,听到她的话两秒后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宁枝抬起搭在他肩上的手,覆上他的脸,“你知不知道,你的脸很红。”
“还有这里,”她手指游移碰上温热的唇,“从开门进来到现在,一直都很红。”
空气的温度似乎上升了。
两人都觉得有些热。
如同推理一样,宁枝眨眨眼继续道:“房间里这么热,你却穿着大衣,还戴了顶帽子。”
说着手指继续上移,从他的帽檐下探了进去,直接在黑发间捉住了那团柔软。几乎是瞬间,面前的男生呼吸重了几分。
狐耳本来就是敏/感部位,更别提现在这种情况,应迟宴尽力压制住一些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拉下她的手,语气克制。
“……别碰。”
宁枝任由他捉住自己的手腕放下来,没有挣扎,只是语气确信道:“所以嘟嘟说的是真的,这么多天你一直在忍着。”
发/情/期本就难受,嘟嘟说没有她在身边,没有她的气息安抚,他的情况只会更糟。
可是每一次打电话时他都没有表现出来,更没有跟她说过半点这方面的事,她都以为两人分开后他都已经好了。
没想到真实情况是更严重了,一个人在家里连耳朵尾巴都收不回去,只是他一直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问。
男生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这种事没必要让你知道。”
宁枝有点生气:“怎么就没必要了。”
她动了动身子,坐在他腿上,手捧着他的脸:“我现在是不是你女朋友?”
“当然是。”
“那不就行了。”
宁枝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边留下一个带着酒味的吻,很浅,只是轻轻碰了碰,却像是什么信号一样,让周围温度瞬间攀升了许多。
她亲完偏过头,脑袋靠在他肩上,小手探入他的大衣,往后捉到了那条柔软的白绒雪尾,慢慢绕在手腕上,轻轻揉/弄着。
她故意在他耳畔吐气:“所以不用一直忍着,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梳毛的。”
话虽是这么说了,但凡事都应该有个度。
第二天坐在桌前,抖着手握着毛笔颤颤巍巍写坏了两张对联的宁枝如是想。
桌边的清隽男生单手托着脸看着她,好整以暇地笑了,漂亮的眼眸愉悦微眯,活像只得了逞吃饱喝足的狐狸。
噢,他本来就是狐狸精。
宁枝眼角余光看到他笑,红着脸,恼羞成怒地把笔一摔,“不写了,爱谁写谁写!”
一想起昨晚宁枝脸就烫的不行,从她在沙发上说了那句话后,基本上就没什么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被按在沙发里亲、揽着腰坐在怀里亲,抱着走回卧室的这段路上还要亲,现在都感觉嘴巴还有点肿。
而且经过昨晚,她深切的体会到了,男人在某些时候真的会变坏。
明明平日里都是那样冷静自持的模样,昨晚却眼尾泛红在她耳畔喘气,尾巴缠着她的手腕,低哑着嗓音一次又一次哄着她继续。
然后她便可耻的被男色所迷,顺着他的心意,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才被放去睡觉。
本想着今天一大早起来贴对联的,结果这一睡就到了下午,而且手还酸的连毛笔都拿不住,宁枝红着耳朵重重哼了一声。
什么可爱小狐狸,明明就是大尾巴坏狐狸!
似乎是炸毛了。
逗兔子也要科学适度。
男生放下手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微微弯下身握着她的手执起毛笔,下巴将将靠在她肩上,嗓音清然。
“想写什么?”
宁枝轻声哼哼,开口道:“上联:一缕松风浮纸上。下联:三分竹韵落人间。横批:清心寡欲。”
说到某个重点词时,她刻意咬重了音,拉长了声调,控诉意味简直不要太浓。
男生自然不可能听不出来她的意思,轻轻笑了声。
“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好吧。”
宁枝另一只手翻出手机,划开某网新闻页面,一本正经道:“你看专家都建议现在的年轻人多多注意养生,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应迟宴低头看了一眼,是那个她经常分享给他一些专家好笑言论的网站。
握着她的手执着毛笔蘸了蘸墨水,应迟宴轻轻应了一声,“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