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放猪肉、虾仁,再放些干贝也是很好的……”
“好。”孟琼舟笑道,“都依你。”
吃完馄饨,林稚又喝了那苦得要命的汤药,照例被喂了一片蜜金橘。
孟琼舟换好衣服,又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觉得没那么热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细细嘱咐道:“外面冷,尽量别出去走动,当心风寒复发。”
“我知道。”林稚抬头看他泛着淡青色的下巴,突然就心疼起来,“给你添麻烦了。”
孟琼舟捏了捏他的脸,“你从来不是麻烦。”
因对方不让他出来,林稚只能站在门口送孟琼舟上朝,看着他熬了一夜却依然挺拔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巷中。
比起过年那次,现在是真的清闲下来——连毛孩子们都没跟过来。
想着阿蓝他们自会照顾好它们,林稚并不很担心,很闲适地写了会儿字,又拾掇起那日的插花。
几日下来,那倒挂的花束已微微有些干了,如此再过半月,差不多就能完全风干。
到时制成干花插在青花瓶里,与鲜花相比,又是一番不同的赏心悦目。
除了干花,还有书签、挂画……
林稚鼓捣了一会儿花卉,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是阿蓝来送东西了。
把各种肉菜河鲜放进庖厨,阿蓝洗了手,进屋问林稚:“小郎君感觉如何?”
“好多了。”林稚道,“头不疼,也不发热了。”
阿蓝长吁一口气,“那就好。我和阿青小七他们真是担心坏了。”
“要不是店里生意太忙,脱不开身,他们也想来看看小郎君。”
林稚不好意思地笑道:“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是啊。”阿蓝叹一口气,“小郎君当时说晕就晕过去了。”
“还好孟少卿来了。”
林稚轻咳一声,“当时,是什么情况啊?”
“当时酒楼太吵,我们已经商量好要把小郎君带回宅院,沈小七和阿青都已经去收拾东西了。”
“然后孟少卿就来了,问怎么回事,我就把小郎君生病的事告诉了他——然后,孟少卿给小郎君穿好衣服,不由分说地把小郎君背上马车了。”
林稚看着桌面上的荷叶花纹,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蓝继续道:“昨日看小郎君那架势,我以为至少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好起来。没想到今日便退了热,真好。”
“尽管如此,小郎君也要好好养几日才是,别急着回酒楼。”
“你放心吧。”林稚道,“我给自己放假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阿蓝笑笑,又问,“孟少卿什么时候回来?”
“下了朝就回。”
阿蓝点了点头,感叹,“孟少卿果真是很看重小郎君。”
两人又聊了几句,担心着酒楼的生意,林稚让阿蓝提前回去,自己吃完午饭,又睡了午觉。
再睁开眼时,孟琼舟正坐在他的床边。
“睡得好吗?”
“还好。”林稚揉了揉眼睛,抬眼看他,“你和我一起睡的话会睡得更好。”
孟琼舟笑了笑,“那还不容易?”
林稚坐起来,又被喂着喝了一碗苦汤药。这次的药后甜品却不是蜜金橘,而是几块酸甜可口的樱桃煎。
林稚几口就吃完了,舔舔嘴唇道:“好吃。”
两人一起用过清淡的暮食,孟琼舟也不开小灶,林稚吃什么,他就陪着吃什么。
很快,该睡觉了。
林稚把自己脱得只剩一身雪白的里衣,率先钻进了被窝,背对着孟琼舟。
他听见衣料摩擦的滋味声音,片刻,有人在他身边躺下来,一只有力的手臂搭在他的腰间,把他搂进怀里。
孟琼舟的声音响在耳边,“睡吧。”
“晚安。”
林稚说完,很听话地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睡了(bushi
第91章 三鲜春卷
连喝了好几天苦药汤子, 林稚的舌头都快喝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