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婴儿的哭声过于响亮,管家怀里的小九斤被扰醒,小手揉着眼睛,呆呆地问:“爸爸,是弟弟吗?”
许青沉依旧保持刚才的站姿,怔了几秒后才道:“是。”
五分钟后,手术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名医生助手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被毛巾包裹的小婴儿,露出的小脚红彤彤,还有点发紫,看上去皱巴巴的,已经不哭了。
助手说:“手术成功,男孩,八斤整,恭喜。”
“哦!弟弟!”小九斤指着助手怀里的婴儿尖叫,“爸爸!是弟弟啊!爸爸!”
许青沉脑子里冒出一个离谱的想法:沈煦川不会给孩子起名叫八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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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夜鸟用慢声长鸣挑战着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第一缕光芒,天边现出美丽的酒红色,天亮了。
沈煦川的两位爸爸终于回来了。虽然错过了儿子的手术时间,但幸运的见证了孙子喝第一口奶的场景。两个当爷爷的人比谁都兴奋,一个围着孙子和孙女转,另一个亲自去农场挤牛奶。
大人们都围着新生儿转,小九斤也对刚出生的弟弟充满好奇心,趴在摇篮边怎么看都看不够,还学着电视剧里的人物不停地对婴儿说“好酷”。
一墙之隔,这边欢声笑语,另一边恬静无比。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只有许青沉把心思全用在了沈煦川身上。
值得纪念的夜晚过去,沈煦川在天亮时苏醒。
他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许青沉,完全在意料之中,尽管如此,沈煦川还是心怀感动。
很明显,许青沉一直陪着他,整夜未眠。
孩子看过了,跟爸爸们也打过招呼,沈煦川和许青沉一样,他们眼中只剩彼此。
这种时刻无需多言,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好像在分享只有他们才懂的秘密。
隔壁偶尔传来大人和孩子掺杂的声音,以及喜悦的笑声。
他俩谁都不说话,静静地享受幸福时刻。
不一会儿,门被敲响。
许青沉开口道:“请进。”
管家闻声推门,小九斤先冲了进来,直接扑到沈煦川的床边,后面是躺在摇篮里的弟弟。管家把两个孩子送进来,叮嘱几句后就出去了。
一家四口迎来属于他们的时光。
沈煦川半坐起身子,掀开身上的薄被子,让小九斤挨着他躺到床上。
小九斤乖乖地脱鞋上床,习惯性地抱住沈煦川的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