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京默不易察觉地挑挑眉:“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啊?”沈煦川惊讶,不明所以地眨巴眼睛。
阮京默拍着他的肩膀,耐心又温柔的解释:“我和大浪早就约好月底在墨西哥会合,你放心,我们不做讨人厌的事,不会打扰到你和许画家,你就在这里安心的调养身体,在你手术之前我们会回来。”
“我的天!是他离不开你,还是你离不开他啊,”沈煦川用手指头点点阮京默的胸口,露出狐狸的笑容,“你去吧,我不拦着你。”
阮京默不跟他一般见识,笑着说句:“我离不开他。”
“骗人,”沈煦川吐槽,“一定是他天天打电话烦你,让你快点去找他,我老爸岁数越大越黏人。”
“你也就敢背后这么讲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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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阮京默离开了。
走之前他把从拍卖会上拍到的圣母图送给了沈煦川,当做新婚礼物。
失而复得,沈煦川抱着画差点哭出来。
他跟爸爸描述这幅画被盗的那天晚上的情况,当然,刻意跳过了角色扮演这件事,他咬牙切齿地形容那伙盗贼的特征,眼珠子要冒火了。
不等他唠叨完,阮京默便俯身坐进车里,告诉他时间来不及了。
沈煦川讲的正起劲,听众要走了,不乐意的调侃道:“一分钟都等不了啊,又不是上飞机就能见到他。”
“等不了。”
阮京默抬了抬下巴,示意司机开车。
车子渐渐远去,沈煦川站在原地,气闷地说:“无情。”
消失的圣母图被原封不动地送回来,这幅画在沈煦川手上还没热乎呢,那边海丝特就急着拿去开展。
有了前车之鉴,海丝特这次找到专业的安保公司合作,负责将这幅画完完整整的送到展会。
所有人都紧盯着这件事,害怕再出意外,农场来了不少陌生人,都是安保公司和保险公司派来的人。
沈煦川不放心,非要亲眼见证圣母图被锁到保险箱才罢休。
人来人往似乎都很忙,就属许青沉最淡定。
他一点也不在意,展会的事都丢给海丝特和沈煦川去置办,他只做撒手掌柜,没一点责任心。
等事情都办妥了,展会也能如期举行,他得到消息时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气的沈煦川想给他一巴掌。
自从来到瑞士后许青沉灵感大爆发,每天都坐在靠窗的位置搞创作。
这天午饭刚吃完,一眨眼的工夫他又溜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