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沉神秘一笑:“你并没有伤害到我,所以谈不上原谅。”
刹那间,沈煦川的悲伤又燃烧起来,脸面变得僵硬。
他脑海中闪过这样一句话-----许青沉对他的去留一点也不在乎。
这话让他感到心碎,他想抽回自己的手。
许青沉却把他的手攥紧了,有意无意地捏了一下,“你现在回来了,给我的感觉就是外出玩几年,你那么爱玩,跑出去也正常,放飞的鸟儿出去觅食,无论飞得多远,终究要回到家里。”
沈煦川的眼睛里放出一轮轮的光:“所以你和我一样心知肚明,我早晚会回来。”
许青沉没有接话,只是露出会意的笑容。
“太好了!老许,我现在宣布,我们是天生一对!”沈煦川快乐的举起双手,心情好了,脸上总是喜洋洋的。
许青沉决定给他灭灭火,来了句:“不是一对,是冤家。”
“随你怎么说。”
沈煦川才不在乎呢,整个人彻底放松,两只胳膊搭在沙发背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这个举动让他们同时看向窗外,外面漆黑,属于黎明前的黑暗。
他们聊了好久,已然忘记时间。
沈煦川还有好多故事想分享,奈何一张嘴就打哈欠,眼角变得湿润,眼前的许青沉都变的模糊起来。
“许青沉,如果你愿意倾听,不嫌我啰嗦,我就跟你讲讲我离开后发生的一些趣事,有关我自己,还有小九斤。”
“我乐意听你讲故事,”话是这样说,但许青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今天到此为止,以后你慢慢讲给我听。”
“好啊!”沈煦川开心地承诺,眼里有分享的欲望,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我以后给你讲睡前故事,咱们一天一个小故事,我会把三年的点点滴滴都告诉你,当然,你也要告诉我,我们互相分享。”
许青沉颇有大将风度,脸上是一种从容而艰深的微笑:“不一定非要睡前讲,白天讲也是一样的。”
“......”沈煦川不乐意地哼哼,“我就喜欢晚上讲,躺进被窝讲..”
许青沉佯装听不见,指了指卧室的门,“你去睡觉,看着点九斤,我去画室。”
“老许..”
沈煦川试图挽留男人的脚步,那优雅的猫一般撒娇式的挽留,故意使用忽高忽低的声调。
已经走出两米远的许青沉果然停了下来,回眸看着他。
这时候的沈煦川看上去不太一样,他的全身,仿佛涂上一层较之化蝶的蛹壳般油彩的那种透明,光润的皮肤引人假想。
“咱俩接下来..”沈煦川脸上露出新娘子般含羞的喜色,两手搓着膝盖,“是我追你呢,还是你追我呢,要不干脆直接确定关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