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希予一记刀子刮去。
没多看,盲点了接通。
祁希予懒吊吊喂了一声。
“喂什么喂,人都走了,你现在去机场还来得及。”陆白说。
祁希予脸色一下子变了。
“机场?她要去哪儿!”
“办了护照肯定是出国。”
祁希予抓起车钥匙,“航班号。”
“不知道。”
祁希予骂了声操,冲出餐厅往车库去。
一边开车一边给伏黎打电话。
关机,关机,全是关机。
祁希予把手机砸了出去。
车子在市区飙到一百三,到了国际航站楼,祁希予下车往里跑,车门都没关。
大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待飞航班。
红色的,绿色的,跳动的字母和数字,始发地一样,目的地不同。
她就这里,可是你找不到她。
无力感席卷而来,他捏紧了拳头。
伏黎准备出境。
她排在队伍里,前面的人已经进去了,边检示意她上前。
伏黎摘下帽子和口罩,对准摄像头。
恍然间,她听见有谁在叫她的名字。
“可以了。”
边检将护照和机票递给她。
又是一声。
这次真真切切地听清了。
“请往里走。”
边检催促道。
伏黎告诉自己。
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
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她拉黑了他的电话,却没有拉黑他的微信。
他发来很多条语音。
他说:“伏岁岁,你要去哪儿,怎么不把我带上?”
他说:“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什么都改。”
出了境,一位女生走过来,询问哭泣的伏黎,“你还好吗?”
伏黎攥着手机点点头。
她再次点开微信。
屏幕被语音和消息填满。
她知道,祁希予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伏黎颤抖着手,磕磕绊绊地发完最后两条消息。
—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你输了
她说,我赌你永远不配拥有爱情。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吗?
祁希予不死心,他问:“平安呢?你不要平安了吗?”
他等了很久,消息永远停留在了最后一条。
冰冰凉凉的三个字,无情地嘲笑着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