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梁志锲而不舍:“晚上一起去喝酒?”
林羡鱼摇头。
他不喜欢喝酒,对酒也完全没有鉴赏能力,唯二喝过的酒是啤酒和米酒。
加上他的生活里没有太多愁苦,还远远不到“借酒浇愁”的地方,因为所有无计可施的时候,他都在忙着拯救自己。
闵梁志多少有些挫败,他抓了抓头发,直勾勾问林羡鱼:“那你喜欢什么?”
林羡鱼想了想:“喜欢钱。”
闵梁志一下子尬住了。
“林羡鱼,如果你不喜欢我、对我没有意思,大可以直接拒绝我。没必要用坚不可摧的外壳,来隔绝我。”
林羡鱼放下蟹棒:“真是抱歉,我并没有那个意思。现实里我就是一个无趣、无聊的人,我演技很烂,装不出来。”
闵梁志沉默了。
在林羡鱼这里让他接连碰壁,林羡鱼不像他遇上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没有任何值得参考的类型。
闵梁志深深叹了口气,挫败的离开了。
跟闵梁志的对话,给了林羡鱼一些想法。
林羡鱼问洛云郅:“我看上去像是一直在拒绝别人的人吗?”
洛云郅深深看了他一眼:“你铜墙铁壁,一点缝隙也不给人钻,谁也拿你没有办法。”
林羡鱼:……阿巴阿巴阿巴。
·
《殿下》为了赶上档期,通宵赶戏。
林羡鱼赶完了“尸体戏”、“睡觉戏”,剩下的就是对手戏。
为了少吃ng,导演直接把林羡鱼扔给了洛云郅。
洛云郅拿上剧本后,便人模狗样像个正经老师。
林羡鱼同他对大婚戏。
这部分暧.昧又亲近,能让林羡鱼头皮发麻。
江玉笯太主动了。
新婚之夜,在他眼里不过是荣华富贵的工具,他知道自己得把握住身份、地位,才能在皇城里稳住脚跟。
于是他喝了春-药又喝了酒,等太子一来,他就得的主动把人掌握在手里。
所以……
“你应该主动一点。”
洛云郅淡淡的望着他。
林羡鱼头皮发麻,他坐在床沿,脸颊也像是喝了一壶酒,滚热绯红。
林羡鱼说:“不是我不主动,是我怕你承受不住。”
洛云郅表情仍旧是淡淡的,带着一股禁欲感。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露出来的地方,让人想要撕裂他的平静面具,这是根植于人类骨子里的劣根,反正就是要把没有世俗欲-望的人拽下深渊。
林羡鱼向着洛云郅伸手,两个人滚烫的手指相互触碰,林羡鱼把人往自己这边一拽,随即胯坐在洛云郅身上。
紧密接触的躯体,如同两道磁铁,洛云郅倒吸一口凉气,余光扫到林羡鱼细长的小腿,闭了闭眼睛。
洛云郅说:“很好,拿出你看过的所有小黄书剧情。”
林羡鱼脸颊通红,湿润润的眼瞳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实践经验虽然为零,但骚起来没边。
他腰肢微垂,头发丝因为过大的幅度而晃动,他低下头,垂着眼眸去叼洛云郅的下嘴唇。
洛云郅呼吸一停,滚烫的大手附在林羡鱼的腰肢上,将人骤然一掀。
两个人的位置迅速倒转,林羡鱼陷在柔软的羽绒枕头里,瞳孔里的水波随着动作抖动了两下,最后凝聚成洛云郅的模样。
洛云郅一丝不苟的衬衣解开两颗扣子,锁骨的阴影在其中若隐若现,他冷色调眼瞳里压着一簇阴冷的火,脖颈子崩起一根青筋。
他青筋暴起的大手虚虚扣住林羡鱼的咽喉。
“找死。”
林羡鱼耳边都能听到他骨节撵和发出的声音,但实际握在自己脖子上的力气却没有增大。
他还记得自己勾.引的任务,却好像怎么也演不出眼尾拉丝的效果,甚至因为睁眼微痛,而泛上一层水雾。
他皮肤上植物奶油的冷调白,却因为害怕,生理性泛起些水红色,轻轻眨动睫毛,便让睫毛湿成好几股。
洛云郅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着他咽喉的手掌移向他的唇.瓣,轻轻覆盖在上面,他随后重重吻在自己手背上。
林羡鱼吓得闭上眼睛,睫毛低颤间,脑子里黄色肥料如同金坷垃,山洪暴发。
毕竟是吃饱喝足、年轻体重还火旺,他几乎是十分诚实的贴在洛云郅的腿上,起身,跟人家说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