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可爱的娃娃脸嘿嘿一笑。
风长隐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虞妙然立刻收了笑, 转头严肃问镜中妖然后呢。
镜中妖说后来它就开始思考到底是当镜子前面一个还是后面一个。
虞妙然板着一张娃娃脸,学着风长隐深沉语气, 严肃认真,“这有什么讲究吗?”
镜中妖提高音量,“当然有讲究!一个腰要有爆发力双臂还要孔武有劲能抱得起, 一个……”
风长隐蹙眉咳了咳。
来的路上,他答应虞妙然抓到妖精让她来处理。
因为她觉得很有趣很想记录下来, 但是现在显然不能再让她这么问下去。
镜中妖只得怏怏吞下她满肚子心得。
当年它还就纠结到底是修成男体还是女体。
一日望着女主人午休的懒怠背影, 终于想明白了, 它想当一个男人!
可惜没等到它化成男身, 男主人战败女主人抱琵琶投江自尽。
镜中妖如今提起来还是有些无法形容的感觉。
虞妙然见不得人难过,她好心安慰。
镜中妖摇了摇头,当时望着滚滚长江水就想假使世间已无她, 那它修身男身又有什么意义!
斯人已去,音容笑貌犹在耳。
于是它觉得自己参悟镜生,一同投入滔滔江水沉入沙底。
不幸的是, 它是成了精的镜子在水里憋不死, 只能漫无目的随水漂流。
有些大鱼虾米会好奇围着它转,唔, 它记得还有一条大鱼对它一见钟情, 一日三照、无法自拔、过度迷恋以至于成为方圆百里内唯一一条溺水而亡的鱼。
从寂寂无名到名扬江湖, 死得其所!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 不值得一提。
幸运的是, 它在沙石底找到了美丽的女主人。
一面穿衣镜一直陪着女主人变成白骨, 那一瞬它想人类可真脆弱,它就不会。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她偶然听到成精的小丑鱼说有间当铺可以满足世间任何愿望,只要典当得起。
它在深渊照着美人白骨,想起当年软帐内娇颜软语。
灵光一闪,那它不就有机会再见到女主人了!
它好兴奋并且成功典当了自己以换女主人生生世世白首如意,而它则永远生存在镜中,只需要做一件事——采元阳。
虞妙然歪头,不太理解,“值得吗?”
镜中妖说她也不知道,但是目前来说她不后悔。
就是采元阳要修成女体,那她将再也不可能再以男身的形象出现在女主人面前,所以她也再没去见过女主人的转世。
而且采元阳好麻烦,有些又粗鲁又没技巧只会和横冲直撞顶.入,有些瞧着有多正经私底下玩得就有多花……
虞妙然不能明白她的抱怨,她总结,“那不就是采阳补阴?”
镜中妖柳眉倒竖,“这怎么能一样呢?我采来又不补我自己,再说了我可是有原则的好妖精,只是采没心上人没婚约的元阳,又没有要他们的命。”
虞妙然疑惑,“可蜀中不是死了很多人?”
镜中妖连忙撇清关系,“那可不我的锅,我在蜀州现在只采了风十七一个……”
“你把他采成这样?”虞妙然震惊。
“当然不是!”镜中妖苦大深仇,“他中了一种极其邪恶的淫毒,这种毒只能不断交合泄出……但人精力有限可能还没泄出就已经死亡……我也是看在风十七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才没跑……”
虞妙然听得心脏怦怦跳,这不就是她身上的毒吗?
果然是好邪恶的毒噢!
她不由抬头看风长隐,风长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她的肩上,他手掌冰凉捏着她的肩,漆黑的眼眸盯着她无声安抚。
风长隐重新踏入这片土地另一个目的就是虞妙然身上的热毒,一种邪恶的淫.毒。
但虞妙然身上的毒更麻烦,她是天生自带,而他遇见她的时候已经刻入骨髓。
不知何时发作,极其棘手。
镜中妖见风长隐冰冷肃杀的眼眸看向自己,瞬间警惕,“人家可是好妖精,手上可没沾染人命,道长可不能收了人家!而且我寿命都要到头了,道长行行好放过我饶我一命!”
镜中妖哭得梨花带雨说她寿命将尽,只是想找风长隐求他算算女主人现在在哪里……
她想在寿终正寝前见女主人一面。
虞妙然出声,“小姐姐胡说哦,你想求小师父帮你算卦,那小姐姐还来吓我!”
镜中妖一噎,“你小师父对我的本体动手动脚,还不许我吓吓你吗?再说了你还扯我角角了!”
“瞎话!我小师父怎么会对小姐姐动手动脚,”,虞妙然摇头否定,“他都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对吧?小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