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
“我那日约人了。”祝温卿如实说。
“啊?”秦韵皱眉,想了一会骂道,“司桁这斯下手真快!”
“没事,你可以跟司桁待两个时辰,在跟我哥待两个时辰。”秦韵越说越激动,“就这么办好不好,若是再有别的郎君约你,你且按照两个时辰排着!”
“卿卿,这可是七夕!寻找意中人的最好时机,我们一天约他五六个!”
祝温卿:“.........”
你倒也不偏心自家哥哥。
秦韵又提出其他几个馊主意,祝温卿没打算用,期间还收到姜肃杨传信,说他目前平安。
秦韵小嘴巴巴说着,回头看见祝温卿思考地很认真。
她走过来坐在祝温卿对面,也认真地问:“卿卿,你打算怎么办?”
她答应了司桁,自然会去,至于秦敬礼,从小到大,她真的是把秦敬礼当哥哥,没有男女之意,自然是不能去。
“替我谢谢你哥哥好意,我不能去。”
“卿卿,你当真不明白自己心意吗?”秦韵脸色也难得凝重起来。
祝温卿茫然地“啊”一声。
秦韵抬手点了点祝温卿的眉心,道:“你可以干脆地拒绝我哥哥,可对司桁却犹豫再三,卿卿,你好像喜欢上司桁了。”
“怎么会,别瞎说!”祝温卿猛然站起来,她对司桁犹豫是因为梦境!
“阿韵,我不喜欢司桁,是真的不喜欢!”
说地太笃定了!
像是在暗示自己不喜欢司桁!
秦韵静静凝着祝温卿一会,收起目光,笑起来:“卿卿喜不喜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白自己的心意。”
明白自己的心意?
祝温卿想了这句话一日。
她不会喜欢上男子,也没有打算跟男子成亲。
母亲那般喜欢父亲,到头来落地那般下场。
这世间,唯独男女之爱是最假、最不可信的!
随着七夕佳节渐近,整个大街小巷都热闹起来,祝温卿去卫辰的画舫坐一坐,就能看见许多小姐、少爷含情脉脉相视一笑。
“小师妹,七夕可有约?”卫辰忙了一圈坐下来,喝了口茶问。
祝温卿没回答,卫辰自己回答:“是司世子约你了吧。”
祝温卿知道卫辰猜出来,她没应,卫辰摇头:“我家小师妹如花似玉,可真是便宜司世子。”
“师兄,你这话说的,好似我会嫁给司世子的!”祝温卿反驳。
卫辰未说话,祝温卿倒是认真思考,梦里她为何嫁给司桁。
每一场梦,她都在府内,她都是司桁夫人,她都逃不出府。
“想什么呢,脸色突然那么凝重。”卫辰戳了下祝温卿的发髻,祝温卿脑袋一晃,回过神来,摇头。
司桁不信,祝温卿整理架子上的画,突然,她找不到她画的荷花。
“师兄,我画的荷花呢?”
国子监休沐日时,她要不在府内陪师父下棋,要不就是卫辰画舫作图。
那一幅荷花溪水图,她画了好久,前些时日刚完工。
“被人买走了。”
“什么嘛,我画的,你都不同我说一声就卖掉!”祝温卿气呼呼地说,脸颊鼓在一起。
“你呀,从小喜欢荷花,从小到大画了多少荷花,那幅图,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我要是不卖掉,你就走不出来了。”
祝温卿神色凝住,知道卫辰的心思。
生母魂消是她幼年的伤,喜欢荷花也是因幼年母亲抱着她看荷花,可惜,那一池子的荷花随着母亲的逝去也消散了,等她长大,那记忆里的荷花怎么都无法完美复制出来。
她也找不到当年的那个荷花池。
突然,祝温卿想到梦里,梦里司桁给她造的那个荷花池。
那是!
祝温卿浑身颤了下。
那个荷花池与她寻找的关于母亲的那个荷花池一模一样!
一股震惊浮在心头,祝温卿身子像是被定住。
“又在想什么,怎么又不说话了?”卫辰戳了下她的肩膀,祝温卿摇头,没什么情绪地道,“我临时想起点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