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好!”秋蝉收起心思,冬眠继续收拾桌面。
看着脾气大的两丫鬟,祝温卿一时间不知道她们谁才是主子。
祝温卿思考半晌,瞧着自己两丫鬟,笑起来,这样也挺好,就这么一直陪着她吧,余光向下,看见角落里的宁青,脸色一顿,想到若是昨晚没有拦他们二人,还真的不知道谁会胜出。
宁青靠墙闭目,但感知到祝温卿余光落在他身上,他身子不由自主收紧。
这是他身上显少会出现的情绪,只有祝温卿,才会让他出现异样。
宁青身子越发绷紧,自家小姐为什么突然看他,是不是昨夜没有表现好?
宁青越想越慌,心里还有恼气,但又怕被自家小姐瞧出破绽,强忍着。
祝温卿瞧了会,实在看不出最后宁青跟司桁打,二人谁会胜,但看着角落里的宁青,心里突如其来的酸楚。
他好像一直待在黑暗里。
祝温卿刚准备抬手,招宁青过来,说她这边日头好,前面传来响声。
顿时,四人都被吸去了目光,等祝温卿回头来,宁青已经去往前院。
“镇国公,本官身为卿卿的父亲,理应为卿卿操持她的生辰礼。”祝乘大言不辞道。
镇国公呸了一下,眼神里全是厌恶:“卿卿若不是看见虞儿的面子上还姓祝,她早该姓宁了,老子今日告诉你,休想。”
“她是我镇国公的亲外孙女,镇国公会帮她办好,若是真想办,咱俩就去皇帝面前掰扯掰扯。”
扯出天子,祝乘脸色霎变,当年,镇国公镇守边境,耗时两年打出近十年来最大的一场胜仗,皇帝特意等镇国公回朝为他加官进爵,但岂料镇国公回来,等来却是自己女儿魂亡之事,皇帝气愤,将祝温卿赐予镇国公抚养,而祝乘在朝廷上看了三年的冷面,直到南方大旱,祝乘凭借优秀的援灾计谋,重新获得皇帝赏识。
镇国公见他如此畏缩之样,瞧不起的放出狼狗,祝乘当下吓的直接滚出去。
宁青将前院的事情一一禀告与祝温卿,祝温卿听到“祝乘”二字,脸就没什么好表情。
祝乘绝不是给她过生辰礼,不知道脑海里憋着什么坏。
不过,有外祖父在,她又有什么担心呢。
夜晚,祝温卿准备睡了,外面一阵阵狗吠声,她又猛然坐起身来,盯着自己的窗户。
盯了一小会,祝温卿叹口气,下床,刚打开窗户,司桁提着南楼的食盒冒出一个头来,嬉皮笑脸道:“卿卿,卿卿,有狗追我!”
“知道有狗,你还来啊!”祝温卿责怪。
司桁像是听不懂祝温卿话里的意思,一个翻身就跃进窗户里:“卿卿这不是来给我开窗户了吗。”
祝温卿半咬着唇瓣,司桁自来熟将食盒放在桌面上。
“快来吃呀。”
司桁十分自来熟招呼祝温卿:“放心,我没有给那几条狼狗下毒。”
祝温卿大惊:“什么!”
“你不许对它们出手!”
祝温卿上前几步叮嘱,脸色认真,司桁很少见祝温卿对什么事情认真,心里漠然下,嘴上轻飘飘应着:“放心。”
祝温卿又盯着看司桁,一定要从司桁脸上看出他不会的表情,司桁见状,直接把他脸凑上来。
“卿卿,你不想吃糕点,是想吃我吗?”
少年五官凌厉,一放大到你跟前,极具冲击力,祝温卿被晃地失了神,连忙收回目光,司桁却不依,问:“卿卿,要吃吗?”
司桁桃花眼泛着光泽,好似发光的玉石,吸引着你。
他勾姑娘家就喜欢用这副样子。
祝温卿抬手将司桁的整张脸错过去:“你是不是也对别的姑娘说同样的话?”
司桁轻蔑地嗤了一声,不正经地回:“那还真没有,只有你一个。”
眼里的光泽更刚才还深,一瞬不瞬盯着祝温卿看。
祝温卿脸上的热气噌噌噌往外冒,立刻打开食盒转移注意力,偏偏司桁不许她转移目光。
“卿卿,回答我。”
少年太固执,想要从她的口里得出答案。
“不吃。”
明明知道答案,可还是要问,真不知道司桁怎就这般笃定。
司桁像是意料之中的反应,重新坐回椅子上,颇为自信地说:“你放心,本世子总有一天让你改口。”
她才不会呢。
祝温卿想着。
晚饭她吃了些,但因下午祝乘的到来,胃口不是很好,经过刚才和司桁插科打诨,心情好了些,吃了写盘子里的糕点。
司桁临走前,祝温卿还是不放心问:“真不会对那几匹狼狗下手吧?”
正准备翻窗户的司桁动作一停,转身看她:“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