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
“就当我犯贱。”
司桁丢下《本草纲》转身就走, 一转身, 不曾想, 看见秦敬礼温和对他笑着, 他眼神一敛,再看看身后的祝温卿,浑身的血液翻滚,直接朝秦敬礼挥拳而去。
秦韵尖叫,祝温卿连忙跑过来。
他很讨厌秦敬礼虚伪的笑!
秦敬礼身手利索反击。
两□□脚相加,丝毫不让对方半步。
这时,司桁感觉到秦敬礼与卫辰的不一样,卫辰是真的打不过他,而秦敬礼.......
秦敬礼拳脚不落于他,虽不能打赢他,但能抗得住半刻钟,可当他余光看见祝温卿跑过来时,秦敬礼突然收了拳头。
他恍然明白秦敬礼的算计,但拳头已然收不住,硬生生砸在秦敬礼的下巴上,秦敬礼直接半跪在地上,血直接从秦敬礼的嘴角流下来。
“哥哥!!!!!!”
“礼哥哥!!!!!”
秦韵、祝温卿各自跑到秦敬礼的两边,担忧询问秦敬礼的情况,秦敬礼摇摇头,靠着秦韵,手搭在祝温卿的肩膀上,朗跄站起来,声音依旧温润:“世子,不知——”
在秦敬礼手搭在祝温卿肩膀那一刻,怒火在他的眼神里疯狂燃烧,秦敬礼话还没有说完,拳头再次朝秦敬礼招呼过去。
“咱俩都是男人,你装什么装。”
秦敬礼低垂的嘴角勾起来,因为卿卿最喜欢温润郎君啊,扬起头,却一副懵懂状态。
“不知世子说这话何意?”
“够了,司桁,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就讨厌你现在这副样子!”祝温卿护在秦敬礼身前。
少年拳头带血,浑身冷厉,偌大的国子监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拦住司桁。
司桁自嘲地笑了。
那次,你也是这样挡在卫辰的身前!
司桁狠狠踢了旁边的石头,快速离开。
宋博容叹气,跟了上去。
待司桁离开,国子监内满地残痕。
秦敬礼温润行礼,心怀愧疚:“卿卿,给你添麻烦了。”
“啊!”祝温卿连忙劝秦敬礼,“礼哥哥怎么会给我添麻烦,若不是我,礼哥哥才不会凭空挨这顿打。”
说话间,祝温卿不禁更加埋怨司桁。
秦敬礼眼神笑着,眸光深处的藏着一抹得意。
秦韵在旁边快要气炸,秦敬礼耐心安慰着秦韵,祝温卿听着秦敬礼的安慰,心里更不是舒服,眉头皱在一起。
给秦敬礼上完药,祝温卿问道:“礼哥哥怎突然来国子监了?”
秦敬礼表情浮上歉意,叹息道;“阿韵跟我说,你想要《本草纲》,我原本想求皇上赠与我,岂料,我去晚了。”
司桁于四日前便求了《本草纲》。
祝温卿笑笑,还以为是什么事:“《本草纲》本就难求,礼哥哥怎会怪你。”
秦韵古怪看了眼秦敬礼,秦敬礼看向秦韵,秦韵收起自己古怪表情,待晚上回家,秦韵还是忍不住,问:“哥哥,我明明早就跟你说了,你怎么昨日才去求,你看,被司桁捷足先登了吧。”
秦敬礼笑着说:“哥哥心中有打算。”
秦韵不懂,闪烁的大眼睛亮晶晶看秦敬礼,秦敬礼被这样干净的眼睛看着心中发虚,连忙捂住自己嘴角:“阿韵,哥哥好像又疼起来了。”
秦韵顷刻间慌神:“哥哥快回家,找御医看看。”
秦敬礼点头,跟在秦韵身后,温润的目光立刻消失。
白愉堂内,一盏油灯发出晕黄灯光。
祝温玉翻看完《本草纲》,眼眶含泪,直接趴在桌子上哭泣。
原来,百麻草真的可以使人浑身高烧不断,令人失去直觉,浑身起小红疹,让人误以为得了发热得传染病,其解药为秋葵。
秋葵就可救她母亲性命,却无人得知,直接把她母亲送走。
“呜呜呜呜呜......”
祝温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清明的眼眸也逐渐变得坚定,她发誓,一定要让杀人凶手付出代价。
翌日,下课。
祝温卿给秦韵补习功课,顺便问秦敬礼伤势如何。
秦韵叹口气:“无妨,都是皮外伤,只是司桁突然发什么疯!”
秦韵说起来心中就不平,祝温卿沉闷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