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祝温卿未施粉黛,仅眉间点了一株梅花,可是少女正处在及笄的芳华之龄,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
祝温玉错愣看着祝温卿, 手不停拧着自己衣角!
怎么可能!
祝温卿怎么可能!
她不敢相信地后退好几步!
阴冷地目光恨不得杀死台上的她!
祝温卿怎么会这么漂亮呢!
她明明都特意安排好祝温卿在上台前用百枯水清洗脸面,为何!
百枯水, 会加快伤口腐烂的速度。
祝温卿缓缓叹口气,面纱掉落地那一瞬间, 她首先看向地就是司桁。
果不其然,司桁目光火辣辣看过来,眼睛里包含的情愫恨不得将她包裹住, 后密不透风围着她。
她一直想摆脱司桁, 司桁越追越紧, 如今面纱掉了就掉了吧。
她深呼吸一口, 重振旗鼓,看向秦韵。
秦韵还在发懵,见祝温卿看过来的眼神,对视上,恍然大悟自己当下应该做什么。
她重新摆好手势,曲音响起。
少女身穿一袭水红色长裙,裙摆处由红渐变白,随着少女轻盈地舞姿,那裙摆宛如绽放的花瓣,而她是藏在层层盛开的花瓣里的小仙子。
一曲毕,一舞终。
掌声如雷般响起来。
秦韵走上前与祝温卿比肩而站,两个小姑娘互相对视一眼,眼里笑意缓缓流转,再同步看下台下的官家夫人小姐们,规矩行一礼,走下台。
“小阿韵现在出落地真好。”说话的夫人声音轻轻柔柔,让人听着如春风化雨,舒适自在。
这位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司桁母亲,司夫人。
“阿韵啊,从小就宠坏了,这点小伎俩可上不了台面,要不是及笄宴,可不敢让她出来现眼。”
秦夫人一脸怜爱看着走下去的秦韵。
“母亲,你又说我什么坏话!”
还未换衣服的秦韵哒哒跑到秦夫人跟前,娇嗔着。
“你这鬼精灵,还不去换衣服!”
秦夫人点了点秦韵的额头,秦韵娇嫩笑着,朝司夫人行了礼,转身去找祝温卿换衣裳。
司夫人笑着,目光随着秦韵最后落在祝温卿身上,询问道:“那位姑娘是?”
秦韵一回家就念叨着祝温卿,秦夫人多多少少听到过,回:“是她在国子监结识到好友。”
司夫人望着祝温卿,眉目里似乎藏着什么。
房间内,秦韵激动晃着祝温卿:“天呐天呐天呐!卿卿你好漂亮哦!”
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娘子。
祝温卿晃地头晕,挥手,冬眠连忙上来拉住秦韵:“秦姑娘,我家姑娘要被你晃晕了。”
秦韵“哦哦”松手,可是她还是好激动哦!
“卿卿!”
小姑娘眼睛亮地跟狗看见骨头似的。
而她祝温卿就是那根骨头。
“哎,我这不是怕我太漂亮引人注目嘛。”
漂亮还不好吗?
秦韵想不明白。
“好了好了,你快换衣服去招待客人吧,你的小郎君可还是在等着你。”
祝温卿轻佻地戳了下她的左胸口。
秦韵脸烧地滚烫。
卿卿这样既迷人又勾人。
她觉得她要是个小郎君,肯定扑倒她!
秦韵换了衣裳,祝温卿收到宁青的信号箭,带人来到秦家后院一处幽静的池水边。
“姑娘查清楚了,是祝温玉在背后搞鬼,她寻了百枯水,希望姑娘在净脸时伤痕加重,岂料,百枯水刚好洗掉姑娘的伤痕,在舞台上安排拽掉姑娘面纱的舞女也是祝温玉安排的!”
祝温卿气地脑瓜疼,回来后,她虽不跟祝温玉好,但也没害过她。
如今,她居然这般害她!
好歹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