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滚,本世子就……”
“反悔”二字还没有说,许老三屁滚尿流的滚了。
宋博容讶于司桁的反常,出于好友贴心,询问:“你怎么了?”
司桁认真问:“我要是放火烧了藏书阁,会怎么样?”
宋博容:“……”
随后,忍不住大声呵斥起来:“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能烧了藏书阁,那里放着历代名人之作,均是无价之宝。
“你该、该不会真的想……”宋博容压低声音问。
这是要定罪的吧。
司桁一笑,没回答他,大步朝学堂走去。
宋博容吓得跟上去,按照司桁的性格还真的能干得出来!
***
“你傻了?被罚扫西厢房,还傻乎乎笑。”
秦韵中指点了下祝温卿脑袋瓜,祝温卿配合地晃了晃脑袋。
“很明显吗?”
“当然了,隔着面纱都能看见你嘴唇浅浅的弧度。”
她自然是开心,不用跟司桁一块打扫,这天下还有什么比这更好地事情吗?
“算了,你开心就好。”秦韵看着祝温卿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刻的祝温卿才是最真实的她。
“西厢房很大,明日需要我陪你一起去打扫吗?”
祝温卿右手抬起捏秦韵的脸:“哎哟,这么贴心的小娘子,快来让我疼疼你。”
秦韵脸红打掉祝温卿手,这、这……
祝温卿作状哀怨看她,左手揉着右手,语气娇嗔:“好疼哦,你把人家打疼了。”
撒娇的语气让秦韵一时受不住,秦韵不禁扶额:“正常点,卿卿。”
祝温卿连着笑了几声,秦韵看着祝温卿开心的样子,更加坚定自己刚才的想法,这样活泼爱撒娇的小娘子才是祝温卿本性。
她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
但突兀地响起一道刺耳声音。
“恶心。”梁月用余光鄙夷着她们。
祝温卿、秦韵笑容同时僵在脸上。
梁月声音尖细,明明是和同伴交流,但是声音却直直映射到她们这里来。
“别以为世子不跟你计较,就心飞了。”
梁月这话说的有点奇怪,好像祝温卿和司桁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在场的人又都是聪明小娘子,自然听出梁月的画外音,一时间纷纷多想。
按照司世子桀骜不驯的性格,怎会如此听话挨罚,还没有生气?
她们还记得去年冬季司桁砍断人手之事。
小娘子们互相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终一同看向梁月去。
梁月眼底有几分嫉妒,刚才许老三跟她说,司桁对祝温卿不一般,她压根不信,当场讥讽他,祝温卿什么货色,司世子怎会对她感兴趣,许老三欲言又止,连续叹了几口气,多看了她几眼,背身离开,待他离开后,她越细细品味,越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司桁貌似、真的、对祝温卿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她又想到自己花了一百两买他作业,却连跟司世子一句话都没说上,就更加厌恶祝温卿,她那个丑八怪,凭什么!
不过,眼神外则是更多的不屑,司世子向来是最喜欢美的事物,他万万不会对祝温卿感兴趣,定是祝温卿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引起司世子一时的兴趣。
“所以,劝某些人收起不合时宜的想法,别到时候搞的覆水难收,结不了业。”
梁月声音尖尖,秦韵眉头直接拧巴住,恶狠狠瞪着她,胸腔怒气震的她胸脯起伏不定。
她这是在阴阳谁呢!
秦韵忍了再忍,娇生惯养的性子让她再也忍不了,直接提步朝梁月走去,却被祝温卿一把按回在原位。
祝温卿冲她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秦韵坐在座位半晌,看着那双清冷水眸,慢慢意识到真动手了,对女子名声不好,可是!这么说谁能忍!
她再看看祝温卿,祝温卿像是没听到那些话似的,继续临摹大字。
为什么要忍?
她很不懂!
学堂气氛不知何时竟然诡秘起来,梁月摆着高贵的千金做派,其他小娘子要不不说话,要不附和着梁月,秦韵越待越是愤怒,从小到大,她就没这么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