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太贵,雇不起呢。”她打趣。
陆衍指指自己唇:“不贵,一个吻。”
两人是在外面,余笙做不出在公众场合亲热的事,“想得挺美。”
他故意逗她:“是挺美的。”他换了只手拎购物袋,胳膊朝她侧侧,她伸手穿过挽住他。
“你说我能不能再拉琴?”余笙心里还是忐忑。
陆衍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大提琴过于专业,他硬说也许是雪上加霜,“我第一次看你拉琴是在一个视频资料,那时候我就在想,真遗憾啊,要是我年轻几岁能跟你读一个学校就好了。”
他找了余笙的资料,看到她的大提琴演奏,舞台上的她比天空的星星还要璀璨耀眼。
余笙诧异:“什么时候?哪个视频。”
这就是陆衍的小心机:“不管哪个,我的笙笙很棒。”
她不愿意在外人跟前亲密,他就用额头跟她碰了碰。
余笙被他那么一打岔,满脑子都是她拉琴的视频小问号,心情自然好转。
周末下午,天空飘着小雨,余笙跟陆衍到录音室。几天没见,楚星洛晒黑了不止一个色号。
几人打了招呼,楚星洛问陆衍要不要一起进去。
陆衍是带着笔记本电脑来的,专业的事他不懂,“不用。”他对余笙说,“我在外面等你。”
余笙接过琴,点头。
他目送她进门后,坐到录音室外的休息间,开始连网处理公事。
三小时后,余笙背着琴出来。合上门,她还握着门把手,心情沉重。
她原地待了会儿,缓和情绪。进入公司多年,她已经学会如何收放自如,今天却不行。她下意识去找陆衍,他坐在不远处,低头在电脑键盘打字。
他没有注意到她出来了。
一下午录音室进进出出的人,陆衍从一开始听到开门声就抬头,到现在专注电脑。休息间有沙发,也有茶几,但茶几摆个茶杯还行,放笔记本就矮了。他干脆将电脑放腿上,靠坐在沙发。
余笙看了他好一会儿,他今天穿的是件短袖的休闲衬衫,没有正经的领带,最上头的扣子也不像去公司时扣得紧紧的。他甚至开了两颗扣子,锁骨若隐若现。
休息间开着灯,头顶的光落在他贴着额头的刘海,他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不少。
她胸口像是被什么轻轻敲了一记,本就是强忍的情绪差点决堤。
陆衍察觉到,忽地扭头,两人视线撞上。
“好了?”他感觉出她情绪不对。
余笙吸吸鼻子,挤出笑,“嗯,好了。”
陆衍电脑放一边,先去接她的大提琴,他没有问她拉得如何,“晚上想去哪里吃饭?”
“你忙完了?”她看的是他的笔记本。
陆衍顺着她的视线:“等我五分钟。”
他还没有回完邮件,只差一点点。
余笙点头说“好”,让他先忙。
外头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地还是湿的,风里却没了那股燥热。
陆衍收拾好东西,背上她的大提琴,“走了。”他朝她伸手,等她牵住,他攥紧,问,“我们外面吃还是家里?”
余笙想回家:“家里吧。”
今天阿姨不来,冰箱里也没什么食材,陆衍想了想,“路上软件叫个菜。”他们手上东西多,菜直接叫到家更方便。
“好,也可以。”
电梯到b1,他们下午来时最靠近电梯的位置停满了车,他们停得远,得绕不少路。陆衍就跟余笙说晚上打算做的几道菜,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说,她附和几声。
她瞧着兴致一般。
半路,余笙接到楚星洛电话,说他们在录音室的事情。
他说,她听。
在她接电话的时候,陆衍自觉放开了她。她右手举着手机,左手抱胸撑着右胳膊肘。
很明显是她不安的状态。
余笙步子越来越慢,到挂电话,她终于发现不对劲。身边过于安静,陆衍不见了。
她回头,他离她一段距离,站在原地看她。
余笙隔空喊:“怎么不走了?”
陆衍不动,只朝她伸手,“你忘记带上我了。”
作者有话说:
小顾:终于杀青!别再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