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温柔,但却没有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与他克制的本性大相径庭。
平日里他总是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样,无喜无怒,声色平稳,所有情绪尽数内敛,让旁人完全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可此时此刻,他动了情,浅色的眼眸也深暗了些许,潮流涌动,似有风云漫卷开来,将天地万物都吞噬。
他有一双瑞凤眼,极其地漂亮。
司扶倾也被他这双眼眸蛊惑,被他由轻柔转深的吻而蛊得有些神志不清
唇分,他抱住她的头,声音很低:“抱歉,倾倾,只是……真的是等太久了。”
帝王当久了,即便如郁夕珩,也有着很大的缺点,那便是强势,且习惯性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
很多时候做决定,他亦不会考虑太多。
可在面对司扶倾的时候,他尚且还能够将这分强势褪去,将主动权交还给她。
可惜他不是圣人,在她面前无法完全克制自己汹涌澎湃的情绪。
司扶倾也渐渐回神,她伸出手,捂住他的唇,咬牙:“胤皇陛下,请你克制一下。”
至少也提前提醒一下她,让她不至于这么被动。
郁夕珩眼睫微动,稍稍起身,有轻轻的喘息声落下,清冷的声音也又添了分暗哑:“面对你,不太能克制。”
话顿了一下,他蓦地微笑:“所以,不如就请姑娘怜惜怜惜我”
他说话的时候,唇在她的掌心中分合,有着酥麻的痒意传来。
司扶倾倏地缩回手,拿起一个抱枕保护自己:“你……你又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影视,和不该玩的游戏?”
这是犯规!
用美色犯规!
不可饶恕!
“未曾。”郁夕珩的神情依旧淡淡,“只是我自幼天纵奇才,很多事情都可无师自通。”
司扶倾:“……”
这句话若有旁人说出,那是装逼。
可说这话的人是胤皇,那是实话还欠了三分真。
司扶倾抬起手,将他的面庞固定住,轻咳了一声:“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天赋,不如你先教教我。”
“好。”郁夕珩眉梢微微一动,他低笑,“小军师,孤教你。”
这六个字一出,让司扶倾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但你还是需要克制一下。”
“嗯。”他又吻上了她的唇,断断续续的字从唇间滴落,“会克制的,我教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而他果真也是在教她,如何亲吻,如何呼吸。
这场认真教学中,司扶倾总感觉她忘记了什么事情,但一时半会儿却没有想起来。
“九九?九九——”有欢快的声音传来,白瑾瑜哒哒哒地跑下来,“我换上了你给我设计的家居服,这个帽子真可爱,我——”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白瑾瑜呆呆地看着客厅里八米长的大沙发上的两人,貔貅大脑在这一刻陷入了死机。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看到了什么?
司扶倾也终于想起来她忘记的是什么了。
她今天答应小白一起睡觉。
完蛋了。
“啊啊啊啊我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白瑾瑜一把捂住眼睛,瞬间变成了貔貅,“不要杀我,我这就走。”
她化为貔貅后还不忘用两只毛绒绒的前爪捂着眼睛,然后只用两只后爪跑路,但她核心很强,平衡保持得不错,“嗖”的一下就跑远了。
颇有些惊慌失措的意味。
但此刻,客厅里暧昧旖旎的气氛已经被冲淡了。
郁夕珩的动作极快,他整理了一下被手指抓皱的衬衫,修长的手指又屈起,弹了弹身上的灰。
嗯,很好。
司扶倾也终于缓过来一口气,她想了想,试探性地问:“要不……你再忍忍?也就还有七天。”
郁夕珩重新抱住她,闻言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窝处:“不是很想忍,但为了你,是可以的。”
“对不起啊。”司扶倾有些愧疚,“我忘记小白在了。”
“不,倾倾,你不需要和我道歉。”郁夕珩微笑,“这次是我的遗漏,下次不会了。”
下一次,他不会这么急,至少也要先将她抱回卧室锁上门,再布下天罗地网的结界。
司扶倾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他的双手还环在她的腰间,她有些担忧:“小白这会儿跑出去,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去看看。”
“不必。”郁夕珩扣住她的手腕,淡淡地说,“我回来时碰上了谢誉,他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