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信物,彩玉手里却是一件都没有呢。”
洛阳王倒也大度,将手中的袋子一摆:
“没事,本王这里本就多有,彩玉尽管取用。”
却见郡王妃不光取了自己的那一份儿,还多取了一件塞到了周景象的手中。
显而易见,本事低微的他们本来一共就只得到了两件信物。
之所以提前等在这里,就是准备借洛阳王之手凑齐入场券。
周温晔见状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摆手:
“走吧。”
旁观的【道兵】心里却对这位满脸堆笑的郡王殿下越发不耻。
虽然他们只是王爷手里的一条狗,却都是有底线的狗,完全不妨碍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位身份尊贵的王子。
……
挂摊旁。
面对郎七的盛情邀请,王远的回答只有两个字:
“丑拒!”
他在扮作崔通的时候,虽然和那一群匪寇称兄道弟,但对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完全没有好印象。
唯一一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大概就只有这位崔通的老朋友郎七了。
虽然不能说他是一个好人,但却是一个纯粹的人。
性格好似山林里的野兽一样,直直白白什么都写在脸上。
不会像那些个顶个阴险的钓鱼佬一样,明明准备在暗地里害人,还偏偏要在钩上挂满香甜的蜜糖。
比如。
若是有人问王远,王小远,你想和自己做朋友吗?他的答案大概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若是问想不想和郎七做朋友?他大概率会默默点头。
和这种单纯的人做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但到了现在,王远虽然对郎七的遭遇有些同情,却也丝毫没有办法去挽救。
除非郎七也能像爷爷一样,靠着海量的【功德】强行压制自身异化的过程。
王远现在能给他的只有……解脱而已。
听到“崔通”的回答,郎七脸色变幻不休。
也不知道是该为这犀利的口舌感到欣喜,还是为这毫不留情地拒绝而恼怒。
可是,还不等他亲自动手,强行将王远接到自己的身上。
呼——!
街上突然阴风大作,满街的灯笼都忽明忽暗。
在王远的刻意引导下,郎七“口舌凶场,是非恶海”的杀人规则,终于和诡境的规则产生了冲突。
街上的行人,同时动作一僵,齐刷刷地回头看向扯掉了相师舌头的郎七。
脸色木然如同白纸。
下一刻,便一起猛地扑了过来。
王远则不顾身后那一声声“崔兄,崔兄”的殷勤呼喊,借机腾身而起,跳出了战圈。
“嗷嗷……”
“吃!”
狼嚎、撕扯、尖叫、大笑……
王远默默等到一切平息,才重新回到了挂摊面前。
先是捡起了相师被打灭后掉在地上的那颗金牙,之所以选定这个目标,便是打着一举两得的主意。
随后,才转身看向终因寡不敌众,难以对抗诡境规则的郎七。
浑身的精神气血已经被洛阳城的居民吞噬一空,干巴巴的可能还没有二十斤重。
这时,那道由【三世演禽书】化作的道基,就跟当初野狗道人死亡时一样。
好像五彩斑斓的虫子一样,一边发出各种鸟鸣声,一边从郎七的眉心中钻了出来。
不断扭动着身体想要融入空气中,回归属于它的道法源头。
却被眼疾手快的王远,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与那头野狼的半张脑壳结合到了一起,化作了一件【诡物】。
王远花费三百【阴德】,用【度化仙光】将之度化后,得到了第三枚【罗刹诡骨】以及属于它的志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