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他的门牙给打掉了一颗。
宴执宾猛地抬起头怒吼:
“宴执陌!我艹你——”
话又没有说完。
迎接他的,是一只又一只如疾风骤雨般的拳头。
什么精致的妆造、优雅的微笑,在宴执陌盛怒的拳头下全部灰飞烟灭。
“嫂嫂?嗯?他妈还嫂嫂?我让你嫂嫂,让你嫂嫂!”
宴执宾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到,宴执陌居然还真敢直接下手!他疯了吧?!
“宴执陌!”宴执宾一边被按在地上揍得吐血,一边咬牙切齿地嘶吼道,“你他妈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信不信我告你故意伤害!信不信我他妈让你坐牢?!”
“呵,坐牢,”宴执陌语气嘲讽,“连你都进不去,还想让我进去?我看你在做梦!”
宴执宾体格身手本就不敌宴执陌,现在又被宴执陌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从进门开始就只能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被宴执陌按在地上暴揍,任凭他怎么乱吼怒骂,宴执陌的拳头都丝毫不为所动。
宴执宾感觉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全部都被碾得粉碎,身体颤抖得快要散架,整张脸都被血给浸透了,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不清。
宴执陌是真的疯了!
他是真的要把他打死!
最后一拳也不知道砸在了后颈的哪里,宴执宾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下一秒就被打晕在了地上,彻底不省人事了。
宴执陌把手里抓着的宴执宾的脑袋随意丢在地上,然后直起身子,从口袋里撕出一张湿纸巾,一边优雅地擦拭双手,一边用脚狠狠在宴执宾血肉模糊的脸上碾了碾,眼神厌恶憎恨地瞥了地上的烂泥一眼,轻嗤:“杂种。”
他余光看到地上摔烂的玫瑰,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阴暗,忍不住转过身,用脚对着宴执宾的脸又狠踩了几脚,然后走过去,把那捧花捡了起来,抬手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垃圾桶被占满了,宴执陌就把擦完手的湿纸巾随手丢在了宴执宾脸上,然后掏出手机,给长孙永打了一个电话:“喂,长孙永,推个担架进来,送你一个伤员。”
长孙永:“???”
你这个狗东西,在老子的地盘儿都干了些什么?!
而在这个全过程中,简安眠一直悠哉悠哉地躺在隔间宴执陌的陪床上,一边爽歪歪地听主角攻暴揍变态堂弟,一边在心里举着小拳头加油打call,一副躺赢的咸鱼样儿。
哇,主角攻好猛。
哇哇,宴执宾叫得好惨!
咦?怎么忽然没声儿了?该不是把人打死了吧?
简安眠爬下床,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到门前,悄悄推开了一个缝儿。
“别出去,脏。”男人高大强壮的身体堵了过来,将简安眠的头按进自己怀里,遮挡住了门外的一切。
简安眠眨了眨眼睛,乖巧地把额头贴在了男人的胸肌上。
好吧。
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他还是听到不远处传来长孙永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妈的宴执陌,狗东西,净给老子添乱是不是?直接在医院打完直接看医生,他妈还整得挺方便!”
宴执陌顿了一下,沉声道:“你放心,我下手有数的。”
长孙永非常暴躁:“我他妈看不出来啊,还用得着你说!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这回确实是他理亏,宴执陌默默抱着自己的老婆,抿着嘴唇没吱声儿。
长孙永一看他俩就牙酸得不行,赶紧推着宴执宾遁了,紧接着保洁进来打扫卫生。
简安眠从男人怀里翘起脑袋,瞥见地上的血迹,暗暗赞美主角攻的暴力,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悄悄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嗫嚅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提议把宴执宾叫上来打一顿的,长孙永他会不会生气啊?”
宴执陌搂着简安眠回隔间里休息,一会儿还得让宇文驰给他送台新电脑过来,一边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眠眠别担心,多给他点钱就是了,长孙永很好打发的。”
简安眠:“……”
还真是一个十分纯粹的工具人啊!
允悲.jpg
……
事实也确实如宴执陌所说,他下手有数。
宴执宾晕了没一会儿就醒了,醒过来之后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律师,说要告宴执陌。
结果他的检查结果一出来,最多脸上破了点儿皮,牙冠挫伤,掉了一颗门牙,身上却连一块青紫都看不到。
别说要判定重伤,连轻伤都判不了,属于是但凡晚点儿送医院,伤口就要好了的程度。
仿佛他当时钻心蚀骨的痛都是他的梦。
光是打了这一顿还不够,宴执陌还叫手下保镖偷偷套了宴执宾好几次麻袋。
真·麻袋,网上十几块钱一只的那种。
趁宴执宾不注意,一个麻袋套走拖到街角旮旯就是一顿暴揍。
宴执宾脸上挂的彩是一天比一天多,揍得宴执宾一整月都不敢一个人出门,凡出行必是保镖环绕豪车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