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看着不算特别大,抱起来还是有些分量的。幸好它没有挣扎,否则郑景西一定会把它丢出去。
云安是个普通的小镇,镇上当然没有宠物医院,只有给猪和鸡看病的兽医。
郑景西不会为了这只狗特意跑去县城,她破罐子破摔,抱着它去了附近的药店。
她累得气喘吁吁,几次郑景南要接过来,她说:“马上就到了。”
药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她乍一看到狗吓了一跳,“哟,怎么身上都是血。”
郑景西很果断地将狗往地下一放,“我也不知道,路边捡的,张姨您看看能不能给治治。”
“我这是给人拿药的地方。”
“它都这样了,还分什么人不人狗不狗的。”
“……”
郑景西说服了老板。
狗趴在地上,三个人围着它,老板准备了消毒止血的药品,她蹲下来看了一下,说:“幸好这伤口不深,就是血流得有点多,消毒止血后包扎一下就行了。”
郑景南紧张兮兮的,“那您等一下一定要轻一点,它肯定会疼的。”
老板:“你放心,无论是病人还是病狗我都会温柔地对待的,毕竟顾客至上。”
郑景西:“……您还是这么幽默。”
老板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又说:“对了,这毛得剃了,要不然不好上药,不过我这没有给狗剃毛的工具,只有你叔用的刮胡刀,将就着也能用。”
说着她进了里屋翻出了一支电动剃须刀,正准备蹲下来剃毛,那狗忽然睁开眼睛,它的眼神凌厉,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人了似的。
老板这下真吓到了,她站起来后退两步,惊魂未定道:“这狗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它不想剃毛吗?”
郑景南和郑景西站在旁边,她们也被吓到了。
很快,郑景西反应过来,一股无名怒火烧上心头,她好心好意带它来看病,这狗居然不领情。
人在暴怒下肾上腺素飙升,丝毫没有恐惧这种情绪。
她接过老板手里的剃须刀,脸色阴沉,那狗只看了它一眼,又挑衅般阖上眼。
伤口有些长,大概七八厘米,店里寂静无声,只有剃须刀运转的声音。
郑景西冷静了下来,她小心地避开伤口,剃掉了沾着血的毛发。
灰色的毛发散落一地,郑景西发现它的毛还挺软的。
老板说:“这狗认主人还挺快,是狼狗吗?这个头可不小。”
郑景西:“大概吧,是楼下捡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她站起来,“剔好了,可以抹药了。”
老板指指桌子上的碘伏和棉签,“先消毒,再涂药。”
“我给它抹药啊?”
老板点点头,“它不咬你,而且你回家后还得给它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