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了扭颈子,额头青筋暴突,眼含凶光。
熨帖的衬衫已经满是褶皱,和斑斑血迹。
他却丝毫不在乎。
妥妥的西装暴徒。
我知道这个时候花痴不合时宜。
但他真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他的手下进门处理烂摊子。
我这才松懈下来,身体摇摇欲坠。
他赶紧抱住了我,紧紧搂在怀里。
[乖,不怕。]
片刻之后,他把脸埋在了我凌乱的发丝里。
[我以后再也不出差了,对不起。]
他身上是我之前闻到的那股,淡淡的蓝莲花的香气。
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孤高清洁,若竹若兰。
忽地,让我很安心。
我紧紧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哭得不能自已。
我被他抱进了卧室,他找来医药箱给我清洁伤口,上药。
我还是不停地哭,哭到喘不上气,哭到打嗝,后怕到全身发抖。
齐若兰小心地搂着我的肩膀,柔声安慰我。
期间,无数个工作电话打来,他都没有接通。
最后索性直接关机。
我哭累了,吸着鼻子看着他。
[老板,你怎么来了?]
齐若兰收拾着手里的东西,不紧不慢。
[我来找你。]
我吓得一缩脖子。
这是来要那十万块和大金镯子吧?
顺便,还可能为我上次怼他的事情复仇。
思及此,我立刻就怂了。
[老板,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你总逼着我加班,我对你心有怨念才……
我知道错了,我主动离职。]
齐若兰皱起眉头,有把握抱在怀里。
[你之前说的没错。]
[啥没错?]
[我想尽办法把你圈在我身边,就是想多看你几眼。
我拉着你加班,就是想多跟你相处。]
他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似乎在等我问[为什么]。
可嘴我的脑瓜子瞬间嗡嗡炸响,抬头看着他。
唇嗫嚅许久,喉咙紧缩,半天我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齐若兰清清凉凉地一笑,指尖扭了扭我的鼻尖。
看似淡定自若,眼里却全都是不安和惶恐。
我又一次躲开,装鹌鹑瑟缩着。
他眼睑一垂,似乎是觉察到了我无声的拒绝。
有些狼狈地开始收拾那些医用品。
一瞬间沉默不语。
等他去了外屋,我默默地把十万块转回去给他。
并且,将大金镯子包好,不舍得地又看了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