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宜筠的冷静观望,将各种阴谋算计玩的炉火纯青的胤禩收到风声后便立刻开始谋算起来。
八贝勒府。
“你说二哥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待自己的侧福晋,李佳侧福晋可是弘皙和弘晋的额娘。”胤禩笑着说道,只是这脸上的笑意让人平白的觉得有些渗人。
“听说之前二哥便不让弘皙和弘晋经常去李佳侧福晋的院子里了,如今弘皙和弘晋隔许久才能去一趟呢。”胤裪也话里有话的说道。
“你说,要是弘皙和弘晋知道李佳侧福晋背地里受了这么多委屈两位侄儿该多心疼啊。”胤禩缓缓的说道,“不过,身为人子却不知晓额娘受的苦,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些。”
胤裪闻言也点了点头,“如此,那便想个法子让弘皙和弘晋知晓吧。”
“对了,弘皙性子虽然比弘晋沉稳,但其实心里对二哥可能意见更大些。”胤禩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一个算计缓缓形成。
......
与此同时,济南府的胤禛和弘晖也即将踏上返京的归途。
“四贝勒,弘晖阿哥,这段时间多亏了有您二位,要不然还不知道我们如何挨过这一关呢。”范琪感激的说道。
“都是为了百姓们,你们也辛苦了,待我抵京后,一定在皇阿玛面前说说大家的功劳。”胤禛笑着说道,此言一出,府衙内的气氛明显变得更加热闹了些。
“好了,我们该启程了,若是晚了,可能就赶不上二月份的宫宴了。”在济南府一个多月的时间,胤禛早已是归心似箭。
待胤禛和弘晖走出府衙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
原来,济南府的百姓们知道胤禛和弘晖今日要离开,都放下了手头的活计,纷纷的驻足在返京的路边,静静的等着胤禛和弘晖从府衙内出来。
“这......这......”胤禛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旁的弘晖注意到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有些狼狈的低下了头。
“四贝勒,您和弘晖阿哥之后都没怎么出府衙,百姓们想见您和弘晖阿哥也见不到,如今您和弘晖阿哥就要离开济南了,就让大家送送吧。”范琪眼眶有些微红,此一别,百姓们估计此生也没机会再见到四贝勒和弘晖阿哥了。
见胤禛神色有些犹豫,范琪又立刻开口道:“我知晓四贝勒的顾虑,您放心,大家不会说什么的,就安安静静的送一送您和弘晖阿哥。”
“四哥,就让大家送送吧。”胤祥开口说道,实在是最近他代替胤禛和弘晖出面,无论走到哪里,都少不了被问上几句四贝勒和弘晖阿哥如何了。
胤禛轻轻的点了点头,带着弘晖和胤祥坐进了马车。
......
车轮缓缓的开始转动,范琪等一众官员朝着马车的方向行了一礼,周围的百姓们就静静的看着胤禛和弘晖所在的马车,或是饱含热泪,或是手指微动。
弘晖忍不住掀开了马车的窗帘,看到熟悉的小姑娘,小姑娘笑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女人捂上了嘴,只能用力的冲着弘晖挥手,一旁的女人也红着眼同样的挥手。
一时间,天地间似乎只剩下马车的轱辘声,百姓们默默的看着马车从自己眼前离开,然后将自己带着的东西快速的塞进将士们的怀里,有酒、窝窝头、糕点......
前来相送的百姓数量之多,令胤禛也有些动容,马车走了几个时辰,路边都还站着有目送他们的百姓们,直到出了山东的地界,才渐渐的看不到百姓的身影。
“山东的天晴了。”弘晖仰着头,看着天空说道。
“是啊,天晴了。”
马车驶进山东时,山东暴雪,众生哀嚎。
马车驶离山东时,山东暖阳,众生相送。
所有人,用自己真切的行动,给了胤禛和弘晖一场无声的颂歌。
......
康熙四十八年二月初,宫宴。
四贝勒府。
“四爷和弘晖约莫今天就要到了,晚上我得带着孩子们进宫参加宫宴,若是四爷和弘晖回来了,记得先让两人梳洗梳洗,然后立刻去宫里通知我。”宜筠一边给阿福换上喜庆的衣服,一边吩咐道。
“嗳,福晋放心,老奴一定办的妥妥的,绝对不会给四爷去后院那些狐媚子院子里的机会。”陈嬷嬷显然误会了宜筠的意思,不过宜筠也并未出言提醒,反而是轻笑出声:
“那就劳烦嬷嬷替我看好四爷了。”
“还有,今晚还是老规矩,让后院的几个格格摆上一桌,几人里以耿氏为尊,年氏那里看好了,莫要让她再闹腾。”
......
与此同时,胤禛等人已经抵达了京城的周边地区。
“瞧着这天色,估计到京城就要晚上了,宫宴都要开了。”胤禛缓缓的说道。
“四哥,我们是直接回府还是直接去宫里?”胤祥闻言转而问道。
“去宫里。”倾倾在宫里,去宫里能第一时间见到倾倾。
“好,那我也一道去宫里。”
一旁的弘晖仰着脸,轻叹一声,“怎么感觉回府的路走的这么慢呢?”他可想额娘了,但是十三叔也在又不好说,憋死他了!
......
傍晚,乾清宫。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后便有身姿婀娜的舞女进殿随着奏乐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