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看着郭络罗氏无理取闹的模样眼球一缩,但又立刻开口哄道:“年羹尧此人有大才,他妹妹是他的软肋,只有捏在我们手上我才会放心。何况年羹尧的妹妹身子骨一直都不好,进府也不过是养在后院里罢了......”
半个时辰后,郭络罗氏方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那过段时间我便进宫去和姑母提一提此事。”
胤禩闻言笑着将郭络罗氏搂进怀里,“你知道的,爷的嫡子只会从你的肚子里出来。”
郭络罗氏颇为受用的露出了娇羞的笑意,拉着胤禩往内室里走去......
......
而此时的四贝勒府,胤禛和宜筠正被弘晏的小眼神弄的没脾气。
“你可是确定要去专门习武x?”胤禛故意沉声问道。不是胤禛不乐意弘晏去习武,实在是弘晏这个说哭就哭的性子让胤禛无法想象在练武场上是个什么情形,胤禛自觉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弘晏闻言小嘴一撇,声线都有些委屈,“阿玛,我想成为大将军,像外祖父一样的大将军。”
宜筠见状搂住了弘晏,轻声问道:“弘晏怎的想起来要让你阿玛专门为你请武夫子了?”
弘晏闷声说道:“我问妹妹为何要学习画画,妹妹说是因为她自己喜欢。妹妹又问我我喜欢什么,我回头想了想,额娘,我想成为大将军。”
宜筠闻言笑出了声:“好,好,好,咱们家的小哭包想成为大将军了!”
胤禛也笑弯了嘴角,又想到弘晏的性子,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
次日,乌拉那拉府。
“什么,你要每日将弘晏送过来两个时辰?”费扬古的声线陡然上扬,胤禛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被震有些不大好使了。
“弘晏说想要习武,我想了想谁教他都不如您亲自教的好,所以特地来问问您。”胤禛笑着回道,说话的方式让费扬古十分受用。
不得不说,这个请求着实是求到了费扬古的心坎里。
费扬古如今将兵权交给康熙,整日在府里呆着也烦闷的紧。五格那小子虽说继承自己的衣钵,但日日都在军营里呆着,与自己根本见不到几面。
费扬古思及此故作高深的说道:“你也知道,习武是个苦差事,弘晏如今的年岁习武刚刚好,不过可是要吃不少苦头嘞!”
胤禛闻言嘴角微抽,“无妨,吃点苦头是自然的。”最好能把这小子何时何地都能立刻哭出来的毛病给改掉,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胤禛曾就弘晏的这一个性格特点思考了许久,自己与倾倾都不是爱哭之人,弘晖和乌那希也不是爱哭的,弘显更是乖巧的厉害,怎的就偏偏生出来一个小哭包来?
此时的费扬古尚不知自己接手的不是一个可爱的孙孙,而是一个烫手山芋小哭包。
而走出乌拉那拉府的胤禛只觉得浑身轻松:嗯,送到岳父大人跟前,这小子再怎么哭也不会传出去,这样就丢不了自己的脸面了。
......
次日,弘晏便被准时送到了乌拉那拉府。
费扬古笑眯眯的带着弘晏去往府里的练武场,正打算亲自验一验弘晏的根骨。
验过弘晏的根骨后费扬古笑得更加开心了,便柔和的对着弘晏说道:“你是个学武的好苗子,好好学,以后定是一个惊艳众人的小将军。”
弘晏闻言眼神一亮,目光熠熠的看向费扬古。
不过,一刻钟后,费扬古就不愿再笑。
看着一边坚持扎马步一边抽抽噎噎的弘晏,费扬古一个征战多年的大老爷们都给看傻了,关键是弘晏这小子还不是坐在地上哭,就是一边坚持,动作标标准准的,但脸上的表情确实委屈极了。
费扬古一个激灵,四贝勒莫不是早就知道这小子的德行所以才扔给自己的吧?
......
说归说,但费扬古对弘晏的喜爱程度依然是肉眼可见的增长,几天下来费扬古已经可以对弘晏的眼泪免疫,并且心里也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心虚,自己夫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动不动就爱哭的,虽然倾倾没有随了她额娘,但不会弘晏这小子随了吧?
有着这一层的关系在,费扬古甚至有种想赶紧治好这小子的毛病,省得到时候四贝勒追究到底发现根儿在自己夫人身上,那自己的老脸岂不是也丢尽了?
于是弘晏小盆友便迎来了自己陡然提升的训练量,依然是哭归哭,练归练,丝毫不含糊。
“外祖父,我会成为和您一样的大将军,将那些想要欺负我们的人都打跑!”弘晏委屈巴巴的放着狠话。
“好小子,有志气!”费扬古眼底里的赞赏清晰可见,无论如何,单凭这份坚持和韧劲,这小子的将来定不会在他这个老家伙之下。
第199章 年思莹欲入四爷后院
“小妹,最近为何一直见你心神不宁的?”年羹尧短短几日已经好多次见年思莹说话说着说着便发起呆,于是便开口问道。
年思莹闻言缓过神来,眼神里有些氤氲,“二哥,您觉得四贝勒是个何等风采的人?”
年思莹话音刚落,年羹尧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也有些急色:“小妹!”
年思莹见状露出了无奈的苦笑,自从那日看到四贝勒那日,年思莹便日日做梦梦到四贝勒。但梦里两人并不生疏,年思莹在梦里唤过无数次四爷,有时候还会大着胆子唤一声胤禛。
好像,梦里的四贝勒也是很喜欢自己的......
“二哥,我......我想进四贝勒府里。”年思莹贝齿轻咬嘴唇,手心里也出了汗,一双小鹿一般的眸子里填满紧张之意。
年羹尧最受不了的就是年思莹用这样的眼神看向自己,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回来,但这次年羹尧忍着理智,“小妹,四贝勒与四福晋感情深厚,后院里的几个格格都几乎形同虚设!”
“二哥,他不会那样对我的,二哥,我真的没办法嫁给其他人了。”年思莹带着几分哭腔说道,本就是有些柔弱的菟丝花,笼子里精贵养着的金丝雀,一眼沉溺后便觉得是天长地老。
“你知道,我与八贝勒......”年羹尧有些艰难的说道,本就无法开口告诉年思莹八贝勒可能有意纳她入府,现下也不得不说了。
“二哥。”年思莹噌的一下站起,“你要为了你的仕途牺牲我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