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只要还有一丝机会, 打!”
还不等纪长河起身,一股强烈的感知就朝着纪长河而来,但纪长河毕竟不是毫无防备的司南, 两人的感知力猛地相撞,让双方都猝不及防地被弹开了。
纪长河心无旁骛,眼见自己被弹开, 下一秒猛地又朝着白映天攻去, 白映天明显没有招架住, 结结实实挨了纪长河一记左勾拳, 倒在了地上。
“哎, 你不至于……真的被我打哭吧。”
看到白映天浅浅落下的眼泪,纪长河多了几分诧异,瞬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白映天却很干脆地单手抬起遮住了自己的脸,旋即也没管纪长河怎么看自己,呜咽了起来。
纪长河张大了自己的嘴巴,之后一脸崩溃地双手抱头,不小心真的把自己的偶像打哭了该怎么办,在线等,特别急。
不知过了多久,白映天感受到纪长河似乎是离开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周围真的没有人,很安静,就连风吹过的声音里都带着几分温柔。
白映天感觉自己心口那一直堵着无法呼吸的位置,现在,反而顺畅了起来,也莫名地变得空空落落了起来。
噗滋,是大麦酒被开罐的响声,白映天回头,司南拿来了两瓶大麦酒,白映天转过头去不肯说话。
司南却叹了口气:“你父亲联系我了。”
白映天猛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司南顺势在白映天身边坐下,默默喝了一口大麦酒:“他告诉了我不少事。”
白映天依旧沉默着,司南干脆又加了把火:“大部分,都是关于你的舅舅,白哲的。”
“不要再说了。”终于,白映天难堪地开了口,
“都过去了。”司南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地像是两人只是在聊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般。
“混合机体,我重新开始研究了。”
“我们对不起你。”
白映天呢喃着,司南却很干脆地伸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随后将一瓶大麦酒递到了他的手边。
“我还活着,所以,”司南笑得很邪魅:“你还有补救的机会。”
白映天:……
他一个抬眼,发现不远处的路灯后面,是探头探脑看过来的纪长河。
司南顺着白映天的眼神,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直言刚刚纪长河找过来的时候,慌张地像个丢了钱包的小孩,语无伦次说了半天,才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这一代,总觉得和我们这一代很不一样。”
白映天一说完这句话,就见身边的司南一脸惊恐。
“怎么了?”白映天自觉自己这句话也没什么问题啊,但司南却异常干脆利落地伸手捂了他的嘴:“我还年轻,我也比你小,大麦酒你自己喝吧。”
怎么就隔代了,司南下意识就想到了尉堇,她不会也这么觉得吧,他应该还不算太老吧,尉堇几岁来着,他应该也没有大她太多吧……
越想,司南越觉得有几分沮丧,随后干脆站起身告诉白映天,他准备重新找队伍去比赛场了,算算时间,如果还想要继续参加全星域争霸赛的话,这大概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可不想到了军区之后的每一天都在叹息,现在的自己为什么就退缩了。干杯。”
说完,司南一扬手里的大麦酒,转身离开。
白映天顺势又躺倒在了地上,最后的……机会么?
第一军区,
林根总司令办公室,白乾英已经提交了自己的辞呈,不仅如此,还主动要求申请去前线基地任职。
林根不免有些头痛,第五军区总司令人选还没有定下来呢,第一军区总司令的位置又空了人,而且这两个家伙,连同白映天,还都统一要求去前线基地驻守,不知道的,还以为前线基地藏着什么宝贝。
“你考虑好了?”林根问白乾英,白乾英笑了笑,坚定地点了点头:“考虑好了。”
“辞呈我批了,但前线基地,你就别去了。”林根拿出了一份有关于监护权变更的资料递到白乾英手里。
“关于白哲的事情,我已经压在了内部,他的身份与故事,进行了保密不会对外发布,白图宇的监护权变更到你身上,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白乾英一怔,他以为林根不会过问这种小事的。
“多出来的时间,去多陪陪家人吧。”
白乾英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监护权变更资料,像个小孩子一样,面对着林根低下了头,湿润了眼眶地点了点。
临走前,白乾英想了想,问了林根一句,有关于白映天提交的想要提前来军区的事情。
“嗯。”林根淡淡喝了口茶,抬眼看向白乾英:“我已经压下去了,不予通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根据学分制度,他和司南,还有队里的其他人,都还有再参加一届全星域争霸赛的资格。”
“人生嘛,起起伏伏很正常,但青春,就应该不留遗憾。”
林根边说着,边放下了手边的茶杯,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声音悠远且绵长:
“现在,算得上是最好的时候,也是最富有挑战的时候,他们能走到哪一步,你不觉得,很令人期待吗?”
白乾英看着林根挽起在嘴角的浅笑,也不自觉跟着轻笑了起来:“您说得对,很令人期待。”
西北重工联大,
尉堇通过光脑与负责量产双能源机机甲的星际机甲商项目负责人交谈着,对方直言,他们已经试过超五十种机甲涂层,但是很遗憾的是,截止目前,没有任何一种能够彻底掩盖住双能源机机甲的粉色。
“我们给客户看过相应的模型机,客户坦言,虽然丑了点,但实用性还不错。”星际机甲商项目负责人边说边捂住额头,一脸汗颜的模样,
尉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