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商昀秀看了一眼车窗外,已经到了高桥,这地方过去再有千来米就是平阳码头,可他觉得应该还有什么事没有交代完。
“福祥,我房间第一层那个带锁的柜子里有几封信,你按署名帮我送一送。另外,里边还有傅太太给的翡翠玉牌,是个重要东西,你有空再帮我还回去,二爷不要的,你得给傅太太才行。”
商昀秀:“花老板那儿有个房契,他给你就接着,在平阳得有自己的家,娶妻生子才有地方住。”
“商老板...”福祥听得鼻头一酸,“您说这些做什么?”
这些话更像是交代后事,于是他心里那点不安更加明显,扶着方向盘的手控制不住发抖,“您这一趟,不是说买通了人,能够全身而退吗?”
商昀秀心底一沉,面色依旧淡淡,“我只是这么一说,最近记性不好,怕忘了,你帮我记一记。”
“那我...我跟您一起上船,万事也好有照应。”福祥咽下哽咽,抬臂把脸上的泪一把抹干净。
“什么大不了的事,哪用得着哭啊,”商昀秀笑道:“不知道的以为我真要死了。”
“商老板…”
商昀秀打断他的话,“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人多反而不方便。”
汽车停在码头,商昀秀独自下车,转到驾驶座前和福祥耳语几句就让他快些离开了。
停泊港口的大游轮是科林租下的,说是租来方便游玩。科林看到下车的人,朝他点头问好。
当日傅荣卿绑走商昀秀科林确实是意料之外,等了几天突然有了新打算。
科林捏在手上的必须得是一个听话的俘虏。如果被控制的这个人从傅瀚林变成商昀秀,那么傅荣卿会是什么反应?
这还是商昀秀自己提出来的,他主动用自己换傅瀚林,毕竟傅瀚林年纪大了,又是傅荣卿的父亲,哪有父亲忍心害儿子的,商昀秀就不一样,他无所顾忌。
科林当时不信的,直到傅荣卿不惜绑走了商昀秀。
“商老板来了?”科林夜里没睡,手里捏着半杯红酒,示意手边人给商昀秀也倒一杯,他说:“还好准时来了,我当商老板很难脱身,琢磨着要不要派人去帮忙。”
“多谢科林先生关心。”商昀秀接着那杯红酒,送到唇边抿了一小口。商昀秀不怎么识货,年代越久的酒喝到他嘴里反而难下咽,不过他非常给面子,屏着呼吸直接喝下小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