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不了路,也让商昀秀在天亮以前悄悄离开了杨林别墅。
日子如常,好像那晚的强取豪夺只是一场恶劣的春梦。恍惚得记不清这场梦里的疼痛,但是记得傅荣卿拥着他亲吻的温度。他的味道是商昀秀一直心心念念的,却也只能心心念念。
科林家府邸的那棵柿子树早早掉光了叶子,留了几串脆柿子挂在枝上,红艳的表皮被霜冻皱了,不如之前好看。商昀秀抬头看着,一言不发。
科林于是陪着他看,“喜欢吃吗?我留得有,差人送去你那。”
商昀秀摇头,“吃不惯,柿子在嘴里是涩的,对我来说,熟不熟都涩。”
“你我的口味果真一点也不同,我倒是喜欢。”科林先生一如既往白西装,带了薄薄的眼镜,斯文气更甚。
今天来的还有一位客人。赵元绪进来,商昀秀没什么反应,倒是对方,眶中闪过一抹疑。科林以为他们不认识,介绍一番。
于是两人就当作不认识,寒暄握了手。离开时赵元绪说没开车,顺理成章坐上商昀秀的。
“你有话?”商昀秀捏着平阳日报,冷淡开口。
“我是想不到。”赵元绪打量他一番,“以前来这儿的是洪锦文,这段时间洪家突发变故,洪锦文不见了,来这里的换成了你,所以祥乐汇彻底是你的了?”
“你不看报纸?”商昀秀问。
“看,想问你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商昀秀,你想清楚,凭你,怎么能玩得过北特·科林。”
“不懂你这句话的意思。”
“不懂?”赵元绪笑了一声,不信他不懂,“短短几天,你给傅家下绊子,傅荣卿伤都没养好,忙前忙后忙吐血了。傅老爷子在国外顾着生意只能干着急,我不信这些不是科林先生叫你做的。”
“是。”商昀秀点头承认,收下报纸,“你还想说什么,没有请下车,我们不顺路。”
“没了,佩服,你真下得去手。”车停下了,赵元绪半路下车,朝他挥手再见。
车继续上路,沉默许久福祥说:“他故意的。”
“他想当科林眼前的红人,巴不得找我的错处,可惜耐心不够,直接问了。”
商昀秀继续拿起报纸,想起唱戏的宋灵聿,又想起他摔下戏台受的伤,估计早好了。当时赵元绪的反应不太寻常,找机会他要好好拜访一下宋先生,顺便看一看,赵元绪是不是在他那里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