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商昀秀听得心里发虚,以为可以从容面对这种事,奈何傅二有话就说,明明才一夜就想着要去见爹娘,又快又不现实。林婉君和登在报纸上的事儿才过去不久,傅荣卿估计还没和家里解释清楚,直接去见太冒失了。
“荣卿,这件事以后再说。”
短短几个字,傅荣卿乱七八糟想了许多,生怕自己表达得不够直白,他算是知道了,商昀秀闷不吭声的时候做的都是坏打算,于是抱着说如何如何喜欢他,滚作一团了又把喜欢改口成了爱,说的严肃认真,任那些觉得二爷是花心纨绔的人看了都感叹浪子要回头。
“你送的那两个长什么模样我都没看清,更别说碰了。”傅荣卿说:“留着还有用才没送出去,你和我回去,见我爹娘,别见外,跟我一起喊爹娘就是了。”
“傅—荣—卿,”商昀秀一字一顿,“你别闹。”
“我认真的,真怕你跑了。对,只有过门儿了才跑不掉。”傅荣卿直接说:“那抽个时间咱们把婚结了?”
“你…”商昀秀一时不知是笑是恼,“你这样谈情说爱,只会把人吓跑了。”
“不准。”傅荣卿去嗅他脖颈处的味道,嗅完就黏糊地亲亲咬咬,“你懂这种心情吗?好不容易得了一样爱不释手的东西,想炫耀,想占有,我现在就是,这么漂亮的人是我的,有人要羡慕死咯。”
商昀秀每个字都听进去了,但还是不去三景园。光嘴上拒绝一点没用,他索性跳过这个话题。一直被压制着,说话都闷在了胸口,听着小心翼翼,像被欺负了不敢还手的小可怜,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娇憨。
“昨晚我让福祥找机会通知了洪锦文,他如果在名楼逮着洪齐柏要男人,一定会气得半死,洪齐柏反应过来,该庆幸我不在。”他动动手腕,拥着傅荣卿的脊背,抓一把衣裳的布料提醒道:“我该回去了。”
二爷不松手,而是问:“昨晚是想杀洪齐柏,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秀秀要张嘴,二爷忙用手指按着他的唇不让说,“别急着否认,你就是想杀他,不然平白无故带把枪做什么?”
商昀秀问:“带枪就一定要杀人?”
“别人不一定,你一定。”傅荣卿说:“那么明显地靠近,我不信你图洪齐柏的美色。”
商昀秀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包房里的事…”
“我认得花五,”傅荣卿说:“包房里那面长镜子看到了吗?是单面镜,里边的人做什么说什么我那边都能听到看到。”
“你……”商昀秀一脸复杂。昨晚他为了引洪齐柏上套,微有些不择手段…难怪傅荣卿那么气,原是都让他看见了。
“他摸你手又摸你腿,灌你酒还想亲你!”傅荣卿光想起还是气得牙痒,顿住手上又摸又抓的动作,“商昀秀,该说他胆子大还是说你有本事?”
“你,是你蛮横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