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销声,难道也出了城?
“他在平阳。傅少爷是个戏迷,这段时间什么事儿都没做,光听戏去了。”福祥说:“今天梨园是宋先生的台,谁能把宋先生请出来了啊,是傅少爷豪掷千金请的。”
“果然是个浪荡人。”商昀秀幽幽地说:“送过去两个还不够,又打起了宋先生的主意。”
“您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福祥点头“他请了宋先生好几次,就像当初缠着您那样不依不饶。”
商昀秀嗯了一声,“去找傅荣卿,就说上次的那顿饭还没请,我在芙蓉楼等他。”
福祥麻溜去了。商昀昀换了身衣裳,儒雅的米色长衫,领口的刺绣颜色清淡,将人衬的矜持贵气,只是穿的人气色不佳,似乎没休息好。
芙蓉楼离这儿三条街,走路能过去,商昀秀来时,芙蓉楼生意正好。
这个女老板人叫莺哥,没家世没背景,当了三年的老板,无论店里生意是好是坏,都撑到了现在,都说背后有撑腰的人,就是查不到到底是谁。
见他进来,莺哥放了计算机迎了几步,“商老板。”
商昀秀点头:“老地方,上一桌酒菜,别让人上来打扰。”
“好”
包间布置雅致,有假山流水,桌椅都是雕花的红木,比新潮的西洋家具更耐看。
十分钟左右酒菜上齐,福祥小跑回来说:“傅荣卿听了只是点头,说等着吧,没说来不来……”
“嗯,那就等。”
一句等,商昀秀等了足足四五个钟头,平阳夜市街散了场,饭菜也都凉透了也没见人来。
商昀秀没说什么,捡起筷子,慢条斯理的把这顿晚饭吃了。出来是半夜,街道上没几个人。
“你回老家一趟,不是说奶奶病了吗,回去照顾照顾,店里这几天有我就行。”商昀秀给福祥一笔钱,“我给你批一个星期的假,这个钱收下,给奶奶的。”
福祥脸红了,支支吾吾说:“不行,洪齐柏本来就不喜欢您,我担心他……”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店里又不是没保镖,他做不了什么。”商昀秀不让他送,等来一辆黄包车,停在跟前,上车前嘱咐说:“车你开去,来回也方便,替我和奶奶问声好。”
福祥真的忧心家中老人,没多推辞,目送商昀秀离开才走的。
洪齐柏只是白天在店里,晚上照常回洪宅。这个点,祥乐汇打了烊,只有服务生在打扫卫生,经理也不在,商昀秀懒得打招呼,径直上楼去。
他觉得胸口闷闷,眼皮酸涩。这几天跟着洪锦文,吃不好睡不好,洗漱完开了一点窗就直接歇下了。
睡意朦胧时,觉得有人进来,接着手边一沉,有人压在了身上。
商昀秀惊慌睁眼,与傅荣卿漆黑的眸光撞了正着。
“你……”
“秀秀。”傅荣卿摸商昀秀的脸,轻轻的揉,身上乱七八糟许多味道。兴许喝了点酒,味道淡淡,动作也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