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窝的话是哪门子话?”商昀秀温和回绝:“不想说,累得很。”
“这不是正照顾着你的吗?”傅荣卿直言道:“我其实很好奇,洪家这堆人今晚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巷子里的,作为洪锦文最信任的你,知道吗?”
这个问题商昀秀在刚才就想过了,警署的人刚走,洪家紧接着来了,未免太过巧合和及时。能这么精准知道具体位置,只能是警署里有内应。
商昀秀一时想入了神,眉头揪到一起。傅荣卿抬眼注意到他在神游,倒是什么也没说,等他自己回神。
商昀秀脚踝酸痛一下,倏地缩腿。他不习惯这样的触碰,虽傅荣卿手法轻柔,也确实帮他缓解了不少疼痛……
他不信傅荣卿能有这么好心,奈何又收不回脚来,更猜不准傅荣卿现在想搞什么。
商昀秀试探问:“二爷在怀疑我?”
“这倒没有,只是意外。今晚无论是你我的偶遇,还是被两拨人追,都让我倍感意外。”傅荣卿撕开膏贴,仔细帮他贴在发红的脚踝,做好这些捞毛巾过来擦手,重新看着人,语气没了玩世不恭,“秀秀,我对你更感兴趣了。”
“很抱歉,我对你没兴趣。”商昀秀收了脚,坐在床上没动,道:“不如说说,你到现在还没走,又想做什么了?”
“你猜猜?”傅荣卿起身,抬手把灯关了。
“你想...”商昀秀倒在床上,伸直腿,沉默了好几秒,直到身侧的床垫往下沉了沉,他偏头,借窗子透进来的光,打量傅荣卿。假话谁不会说?他哼笑一声:“你这个眼神,难不成想亲我?”
傅荣卿凑过来,保持了一定距离,握着他的手:“商老板本身就是尤物,岂止是想亲,恨不能和你睡死在床上。”
“色令智昏啊傅荣卿。”商昀秀轻轻地挣开他的手,满不在乎道:“我原以为你不过风流蠢货,现在看来,并不全是,你风流也风流,但是满嘴不说人话,不知道披了几层羊皮,二爷,不嫌腥吗?”
“变着法儿骂我是畜生?”傅荣卿一点没在意,“不腥。你哪儿都香,再腥,盖也盖过了。”
商昀秀又笑了一声,到这份上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直言不讳道:“二爷,左右没事做,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有趣,说来听听。”
商昀秀侧身,正对着他道:“三问三答,不能有假话,否则…”他扫一眼傅荣卿身下,心平气和地道:“断子绝孙。”
闻言,傅荣卿哈哈笑出声,“好狠的人。”
“来吗,二爷?”商昀秀等他一个回答。
“我先还是你先?”
商昀秀不假思索道:“你先。”
傅荣卿点点头,“在傅家船上放假黄金这件事,到底经没经你的手?”
“没有。”商昀秀语气温和,脸色平静,不像撒谎。
傅荣卿点头,仔细端详他的脸,“今晚呢,是你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