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想念她房间窗台上的蔷薇和小雏菊了。
三个行李箱都放在门边。
谢蔷只打开了最小的那一个,拿出几条裙子和一些生活用品。
反正她住不了多久就要走的,收拾太多东西出来反而麻烦。
谢蔷把生活用品放到卫生间,顺便带过去一条裙子准备洗个澡。
房子什么都好,就是智能家电太多了。
而高科技的使用一般都比较复杂,包括热水器。
谢蔷研究了半天,顶着忽冷忽热的水坚强地洗完了一个澡才学明白怎么用。
结果到了洗衣服的环节又卡住了。
“不是按这个吗……”
她像只藏坚果的松鼠,绕着洗衣机来回打转。
电源键没反应,就挨个试了一遍。
还是没反应,不管长按还是双击。
令人头大的高科技。
谢蔷研究不来,又不好意思真的打电话去问谢洵意,挠挠鼻子,默默将裙子再一次从洗衣机里拿出来。
她还是手洗吧。
“谢律师,这次案子的文件已经全部整理好放在您办公桌上了,另外,青律师正在办公室等您。”
“我知道了,辛苦。”
谢洵意推开办公室门,靠近落地窗的小沙发上,青辉正在咬着腮帮表情狰狞地回消息。
见谢洵意来了,当即长叹一声:“谢大律师,你再不回来,我都要考虑下午的会议要不要取消了。”
谢洵意绕过桌子坐下:“我不是说了会回来。”
“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状况。”
青辉往门外探头:“怎么就你一个,你接的人呢?没带过来?”
谢洵意翻开资料:“带过来做什么。”
青辉:“交个朋友啊,我还没有外国朋友呢!对了,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多大了?来上学还是工作的?还是说单纯旅游?”
谢洵意掀了眼皮不咸不淡看他:“跟你有关系?”
“没关系啊,可人有点儿好奇心不是很正常嘛。”青辉将二郎腿换个边,语气哀切:“老谢,我发现你对我这个合伙人是越来越冷淡了,咱着这算不算七年之痒?”
神经病。
谢洵意懒得搭理他。
青辉对谢洵意是一天不犯贱就难受,给人整无语他就高兴了。
可惜嘴才一咧,一条信息蹦出来又给他打回了原形。
“服了!这破小孩儿,屁股蛋毛都没长齐,怎么一天天这么多屁事儿。”
办公室门没关严实,冒头进来的律师助理小顾正好就听见这么一句抱怨。
她象征地敲敲门,睁着双大眼睛好奇:“青律师,你养小孩儿啦?”
青辉呵呵两声:“可不是,我姐不是被外派出国了么,担心保姆照顾不好他儿子,就干脆送我家来了。”
小顾钻进来:“外派多久?”
青辉:“大半年吧。”
小顾:“哇塞,半年抛老父亲体验卡!”
谢远山正好打来电话,谢洵意将手机滑下接听放在耳边,视线没有离开文件:“爸,有事?”
谢远山:“蔷蔷到你那儿了吧?”
谢洵意:“嗯。”
“那就好,小姑娘是第一次来中国,很多地方可能都不熟悉,你平时仔细点,多照顾着些……”
谢远山难得抽出打电话的空,就多嘱咐了几句,在临挂断前想起什么:“对了,你保罗叔叔说蔷蔷的中文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多学习,所以提前过来了,趁着还没开学,你多教教她。”
说到这个,谢洵意很难不想到两人为数不多但句句堪为“典范”的对话。
确实是应该好好学学。
只是比起他,小姑娘显然已经有更合适的老师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