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先和他们来一套表面的客气礼节,态度是亲热的,眼神却在四处乱瞟。
她对他们的称呼也很有意思,二少爷和二少夫人。
温郁眼神动了动,行二,那前头应该还有一个大少爷或大小姐,可网路上的报导中,江家这辈出现过的名字只有江潭一人。
总不可能让私生子占了江潭的排行吧?再者,真有如此受宠的非婚生子女,不大可能从头至尾都没在公众露面过。
说句不好听的,钱是有钱人涂在脸上的粉,什么羞的、丑的,只要有钱,好似都能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怪诞得很。
江潭暂时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温郁也没多问,垂头静默跟在身旁,俨然一个乖巧小媳妇样。
表情虽不羞怯,但抬起的双眸澄净如水,很有迷惑性。
刘姨走在前头,心里不屑撇嘴。
还以为二少选择哪家的千金了呢,没想到挑来挑去,竟选一个小门小户的,实在上不得台面。
一行三人走进屋内,入目是宽阔明亮的大厅,装潢采中式风,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光是站在前边欣赏,便好似有墨香扑鼻。
温郁一个大外行看不出什么,能给出的评语唯有两字,好看。
刘姨走过画前,手指指着其中几幅画作,随意介绍着。
江潭眉心拢起的川字越来越深,唇线也紧绷着,周身散发出的烦躁犹如实质。
这么明显的变化,温郁想不注意到都难。
她暗自咋舌,捏了把身旁人的掌心,提醒他注意场合,别提前黑化啊。
你一人干翻全场,她哪还有表现的机会。
知道江潭和父母不合,但不知道这么不合。
江潭看向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川字的纹路浅了一点,可脸还是臭。
仨人走进客厅,红木沙发上早已坐着对中年夫妻,两人闻声望来,看见来人握在一起的手,心里颇是不虞。
刘姨凑到中年女人身旁,小声耳语几句。
中年女人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温郁,眼底划过不屑。
温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嘀咕,“我觉得我被看不起了。”
江潭望来,“我觉得你的感觉没错。”
说完,他将手里的礼品放在茶几上,唤道:“爸、妈。”
嗓音冷冷淡淡。
他拉过身旁人,不怎么走心地介绍,“这是我的妻子,温郁,刚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