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屋子里铺着毛毯,所以荷灯可以跪坐在地上和那只刚有了新名字的小猫玩,这里面的猫玩具也很齐全,荷灯拿着尾端坠着羽毛的小棒去逗着猫玩时,谢闻星正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羽毛上的铃铛叮铃铃地响,并通过谢闻星的手机传到对面,在听见这样与其身份不符的声音动静后,通话那边的人忍不住顿了顿。
程寻回过神,他问:“你现在在哪?”
谢闻星说:“家里。”
他没说哪个家。
于是程寻就开始猜:“你在明庭?万嘉?……还是滨海那边?”
谢闻星不理他,程寻说:“总不能是中心那边吧?你不是嫌那边吵……诶,那边你真不要的话,不如给我怎么样?妈的,贵的要死没人住多浪费……”
谢闻星一点耐心也没有的打断他:“有什么事?”
“啊?”程寻愣道:“哦,对,就是另一边刚刚找我,说想见你再求求情……他们给的东西我看挺可以的,我觉得你可以有空见一见……”
程寻在那头源源不断的说着,谢闻星的心绪却被房间内停下的铃铛声牵引着要回头。
但没等他转身,已经有人走到他的手边了。
谢闻星动作滞顿地低头,下一秒,他就对上荷灯仰头在看自己的眼。
他们对视两秒后,荷灯就笑着亲了亲他的下巴。
几乎是一瞬间,谢闻星便下意识地抬手扣住身前人的腰。
荷灯被人忽地抱住也不在意,只一只手在胸前拦着,然后仍旧去亲他。
柔软的唇瓣贴在谢闻星的嘴角,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谢闻星敛眼看他,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电话那边的程寻还在继续说。
但他久久没等到谢闻星的反应,所以便询问了两声。
谢闻星啧了一声,“在听。”
“你不说话我还以为电话断了。”程寻打趣道。
这么一打岔后,程寻也不说正事了,而是转为说了几件最近他们圈子里发生的趣事,他说这些事的时候语气很生动,就连在一边的荷灯都忍不住的被他吸引过去。
“你还记得那个谁吗?……就那个林清墨。”程寻笑了一声说:“林家把他放弃了,然后昨天有人告诉我他已经转投去了谢闻青那边——他是脑子坏了吧?”
“一个瘸子能做出什么事?”程寻语带讽意地道:“病急乱投医也不是这样投的吧……估计他们家知道他这样,会忍不住想干脆把他做掉比较好……”
听见熟悉的名字,所以荷灯就听得更起劲,甚至连亲人都忘了,只手扶着谢闻星的肩,然后把耳朵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