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灯慢慢地走进去,边脱下外套边说:“和同学去了春山。”
春山?
秦骁阳紧跟在他后面,他微微怔神后,疑惑问:“你那么早去干什么?”
荷灯到了阳台先思考了一下手上的衣服能不能机洗,他随意摸了摸质感后,还是决定手洗比较好。
他打开水龙头放水,没得到他回答的秦骁阳依依不挠的在旁边不断追问,荷灯被他烦的没办法了才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脸。
对方的话一下子就止住了。
荷灯无奈道:“你话好多。”
“我……”
“我的方案被选中了,所以要去那里安排一下,”荷灯笑着看着他,“但不单是我一个人的方案,还有其他同学的,所以我们一起去了。”
“……哦。”
荷灯歪头看他:“还有要问的吗?”
“……”秦骁阳停了停,还是没忍住:“那你怎么还要帮他洗衣服?”
荷灯转头关水:“因为今天不小心弄脏了,所以要洗。”
不等秦骁阳再说什么,荷灯就先开口打断他:“你好像小狗。”
站在他身后的男生闻言顿住,没听懂他的意思。
“怎么这么粘人,”荷灯这样说,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对于一个贵族来说称得上是冒犯,他的语气十分自然,就仿佛当真和所谓的小狗亲密无间似的,“我洗个衣服你也要跟?”
“……”
身后的声音顿时静下来了。
秦骁阳跟座石像一样的动也动不了的守在身后,他浑身都僵硬起来,好像只剩下了眼睛和心跳能动。
可心是为了在荷灯在跳,他的眼睛也只能看得到荷灯。
不过是最家常的一项动作,他却能看得目不转睛,尤其是在目光晃过他们身边的巨大落地窗上借着苍茫夜景作为底色,一高一低的两个身影被光晕勾出虚像,模糊地连接在一起,像是的依偎景象时,他的心跳得快的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了。
看上去倒的确甜蜜。
高个男生脖颈上粗大的喉结滚了滚,口舌间像吞了炭火一样发干发燥,而在他的身前恰好就有清凌凌的水声。
“嗯。”秦骁阳声音闷闷的。
那一声简短的答复被荡开的水声消磨,荷灯没有听到,因而在猝然被身后人牢牢抱紧时他猛的吓了一跳。
荷灯睁大了眼睛,因为被惊到,所以他还没缓过神的喘了几口气,而把头靠在他肩上看他反应的秦骁阳甚至还短促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