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香在车里飘起。
丁香:“......”
她默默摇下车窗,脚是不臭了,但也太香了。
宁瓷跟着摇下车窗,把头伸出窗外冷静,她总觉得这一路不会太顺利,末世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她在心里挨个贴标签。
木蔷很慕强,钟尔很中二,丁香......很香。
“队长,你的雇佣兵专属名称是什么?不会是香神吧?”钟尔捏着鼻子问。
木蔷不知道想到什么,在前排第一次发出爆笑。
第59章 听话
“不许笑。”丁香从后排踹了踹驾驶座的靠背, 把脚伸出窗外。
宁瓷见状把自己的头缩回来,外面的空气不错,吹得她根根短发直立冲天, 像一个竖起的扫把。
她用手抚平这些造反的头发。
“有没有人唱点歌来听。”木蔷打了个危险的哈欠。
越野车里的电台被拆掉了, 连带着音箱也被一并拆除,车里几乎没有任何娱乐设备。
“如果我只是一只羊......”钟尔自告奋勇地哼起歌。
“谢谢,我的精神状况好多了。”木蔷一手控方向盘, 一手捂住了钟尔的嘴。
“有没有唱歌比较好听的......”木蔷不死心地问,“这么安静开夜车真的难顶, 实在不行你们三个吵吵架吧。”
宁瓷和丁香默契地同步摇头, 显然对自己的歌喉有着较为清晰的认知。
“你没感觉到我们之间那种尴尬的陌生人气场吗?”钟尔说, “我们是不会吵架的,我们之间存在无形的壁垒。”
“我建议每个人分享一个社死经历,打破僵局。”钟尔提议道, “大家都是一个小队的, 快点熟起来。”
“我没有社死经历。”木蔷说,“我的人生都是高光时刻。”
“你输给我半招的时候, 也是你的高光时刻吗?”丁香幽幽地说, “当时我的刀离你的喉咙只有一厘米,而你的刀在哪儿?”
“哦~”丁香阴阳怪气地拉长尾音,“你的刀飞出去了呢。”
“是你逼我的。”木蔷反击道, “也不知道雇佣兵暗网里,是哪位高级雇佣兵的名字叫‘有求必应的移动堡垒给各位老板鞠躬求任务’。”
“哇塞。”钟尔掰着指头数了数,“名字可以起十九个字吗?”
“王铁锤还是保守了。”宁瓷错愕地感慨。
“......”被jsg人揭了老底的丁香嗫嚅着说,“雇佣兵的事, 怎么能算社死呢,名字够长才能引起老板们的注意。”
宁瓷在心底腹诽:那选你来做任务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社死就不用再反复鞭尸了吧, 我麻烦各位想笑的话憋在心里笑。”丁香摆出自己队长的权威,“再笑的话,我就要把脚从窗外收回来了。寒从脚起,这么大的风吹得我心寒。”
真是堪比核弹的威胁力。
钟尔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闭嘴的手势。
丁香把目光对准队伍里最大的刺头——宁瓷。
“你的社死经历呢?”她动了动腿,假装要把脚收回来。
“我曾经参加过一个诗朗诵活动。”宁瓷赶紧说,生怕慢一秒就被香味包围。
“这有什么尴尬的。”丁香问。
“因为我是她们诗朗诵的对象......几十个人围着我放烟花,敲锣打鼓地吹彩虹屁。”宁瓷回忆那难忘的一天,“她们给我送礼物,送锦旗......”
“这很社死吗?”钟尔咂舌,“我怎么听着还有点羡慕。”
丁香:“勉强算你过关了。”
富二代的日常生活真是花样百出,底下的人居然会组织这种大型拍马屁活动。丁香痛心疾首地在心里想,她的雇佣兵名字还是过时了,现在老板都看不上这种庸俗的套路了。
“轮到我说了吗?”钟尔在副驾驶座上兴奋地说,“你们是想听一下哪个具体场景呢?”
“a、找行政询问空调为何不凉,后被其告知不凉的原因是我开了二十九度。”
“b、为了防止同事窥探我的私生活,用多年前的小号作为工作账号,十天后发现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当年的自拍与非主流语录。”
“c、我的两个老板当着我的面大打出手抢公章,天上下着滂沱大雨,她们扭打成一片问我到底要把公章交给谁。”
“d......”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木蔷打断滔滔不绝,越讲越起劲的钟尔。
“你的社死经历影响到了整车人的生命安全。”木蔷说,“我脚趾扣地,都没办法开车了。”
“好吧......”钟尔遗憾地说,“你们真的不想详细听一下c版本吗,这可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抓马的场景。”
“大可不必。”木蔷连忙阻止,“我现在一点困意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