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巴泽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我是说,至少这个局面,小意思。”
“那就好。”
宁昭同把孩子交给喻妈,走到三人前方,喻蓝江上去推开要靠过来的那位西服保镖,宁瑱也在边上挡着,确保在一个能及时护着她的距离。
黄勇看着她领口隐约透露出的一痕雪白沟壑,心头动了一下,自觉了然,挂起轻佻的笑意:“瓅瓅妈妈,你很好,成年人做事是要冷静一些才对。”
宁昭同笑,抬手轻勾:“你过来。”
丹蔻嫣红的雪白指尖,晃得黄勇心都热了一下,想着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她也没办法杀了自己,便泰然地上前两步:“瓅瓅妈妈,我们是”
“啪!”
这一巴掌宁昭同几乎使上了全身的力,打得黄勇直接扑到了西服男怀里,瞬间就吐出一口血来。
这清脆一声成为某种宣告,几乎同时宁家这三个人都动了,喻蓝江一把把黄勇从西服男怀里扯出来扔到她面前,同时一拳砸向了面前的西服男。宁瑱和巴泽尔从两边挡着他们形成包围圈,几息过后地上就躺了一堆人。
黄勇刚调顺呼吸,一声痛还没叫出来,睁眼就见那女人快步走了过来,拎起自己的衣领,一字一句:“仗势欺人?”
话音刚落,他被女人砸回地上,而后迎来重重两脚,一脚落在裤裆,一脚则碾过他的鼻梁。
黄勇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宁昭同脱下右脚的鞋,狠狠往他牙上砸了好几下。这下黄勇叫都叫不出来了,碎掉的牙和血堵在喉咙里,让他呼吸都开始困难,身体抽搐了两下,乱挠的手终于脱力地落下了。
徐霍怎么还没把那三个人解决?他都快被这女人打死了!
看他消停了,宁昭同拎着他的领口把他往外拖,一把砸在喻妈跟前:“再动我要他的命!”
门外这十几人顿时不敢动了,喻妈骂骂咧咧地将拉着她的男人一巴掌拍开,将瓅瓅抱进怀里。喻蓝江的博克技术都是阿古达木教的,这对方没锐器的情况很快就让他摔倒了一片,他也不恋战,靠过来:“同同,我们先带瓅瓅上车吧?”
“好,叔叔阿姨你们带着瓅瓅先回去,”宁昭同再把黄勇拎起来,“让韩非带你们去医院,给瓅瓅”
手机响了,宁昭同掏出来,看了一眼名字:“找得到吗?”
“找得到,还有大概五分钟到,”薛预泽难掩忧心,“现在情况怎么样?”
“瓅瓅被那小畜生关进冰库里,好在被他们家阿姨发现放出来了,”宁昭同说到这里,低声骂了一句难听的,“togal那边问题不大,黄勇在我手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这家人是做生意的,家里养着三十多个保镖,估计底子不干净。你帮我查一下,这回要把事情做绝点儿了。”
薛预泽听得心惊胆战的:“瓅瓅没事吧?”
“看着精神挺好的,一会儿带去检查一下,”她压住怒气,“快点来,我怕这人狗急跳墙。”
“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宁昭同对喻妈说:“您二位暂时不急,等薛预泽来了,多带几个人回去。”
“薛、薛什么?”
“薛预泽,隔壁邻居,”宁昭同这关头没什么解释的心思,蹲下来安慰女儿,“瓅瓅,一会儿先跟喻奶奶去医院检查一下。别害怕,你已经安全了,妈妈一会儿就回来。”
“瓅瓅不害怕,”宁瓅咬了一下嘴唇,用力踹了黄勇一脚,“他坏!妈妈不能放过他!”
“好,妈妈答应你。”
“还有黄梓楠!”
“好,妈妈一个都不会放过。”
宁瓅眼睛里蓄起眼泪,抱着喻妈的腿:“瓅瓅差点就见不到妈妈了。”
宁昭同心里有点酸,捏了捏女儿的脸,喻妈摸了摸孙女的头,小声道:“别怕,togal在这儿呢。”
这话刚说完,喻蓝江已经拎着黄梓楠出来了,看上去没吃什么亏,身上都没见红:“这小畜生怎么说?”
巴泽尔揉着自己的肩膀,看上去那一下摔得是有点狠:“里面都解决了。”
宁瑱眉头蹙了一下:“竟然还有那么多人。”
这人不像个良民啊。
周围的保镖默默往后退了一点。
这三个人的战斗力……有点离谱了吧。
“不急,一个都跑不了,”宁昭同做了个深呼吸,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然后找到徐青青,“把门关了。”
徐青青盯着地上的老公和儿子,抬头,有点没反应过来:“啊、啊?”
宁昭同问:“想离婚吗?”
徐青青一凛:“想!”
“这儿子你还想要吗?”
“不要了!”
“那就去关门,”宁昭同道,为了表示诚意还再踩了黄勇一脚,“我可以考虑帮你弄死他。”
徐青青按捺着心头汹涌,用力将大门按上,自己还站在了门前。
宁瓅没看明白:“妈妈?”
“门是这位阿姨给我们开的,所以我们才能那么快进来,”宁昭同向女儿解释,但很快地
打住了话头,“我们回去说,等小泽过来。”
“瓅、瓅妈妈……”黄勇终于把嘴里的牙齿碎屑吐出来了,也终于想起那个面熟的男人是
谁了,“误会、都是误会。”
那人是薛预泽!期南的薛预泽!
宁昭同一脚把他踢回去:“不是要仗势欺人吗,现在就是误会了。”
“我、我……”黄勇有点说不出话,“我”了半天后心一横,“我是原敬安的小舅子,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原敬安?
喻蓝江问巴泽尔:“谁啊?”
巴泽尔摇头,又问宁瑱:“你认识吗?”
宁瑱和老爹一样,有个看时政新闻的恶习,还真认识:“云南的省委书记。”
黄勇看终于有个识相的,脸色好了一点:“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但是孩子打闹,我、啊!”
宁昭同给了他狠狠一脚:“最他妈恶心你们这种拿着孩子小说事的!原敬安是吧?这脚算谢你说得痛快,给我省事儿了!”说完看过来:“看住他,薛预泽马上就来,我去打个电话。”
黄勇又吐了一口血出来,简直匪夷所思。
她连原敬安都不忌惮?!
“去。”
阿古达木有些担忧:“Togal,这?”
“哦,阿布,不用担心,原敬安还欺负不了宁昭同,”喻蓝江在家里人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很多事儿了,此时想了想,还偏头问了宁瑱一句,“这人是不是来过家里?”
“每年都来拜年,”宁瑱略有无奈,“沉父君喝的那款14年的古树曼松就是他送的。”
“啥玩意儿?”喻蓝江没听明白,问巴泽尔,“你在家多,你清楚吗?”
巴泽尔更迷茫,但猜测道:“似乎是一种很贵的茶叶。”
喻蓝江不懂茶叶,但是懂很贵:“那宁昭同收人家茶叶干什么?”
宁瑱很容易地明白了他没说完的地方:“因为其他东西更贵,收下更不好,但不收的话原书记心里不踏实。何况也不是阿娘喝了,就算原书记贪污受贿了,也连累不到阿娘。”
喻蓝江疑惑:“你没喝?”
“……喝了,”念念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但还为自己辩解,“一点点而已。家里不缺这点好茶,古树曼松也算不上多名贵。”
只不过沉父君是江南人,喜欢这口甜润的,阿娘就特地给他留着,显得精贵一点儿罢了。
听完这番话,黄勇剧烈地颤抖起来,喻蓝江看见了,踹了他一下:“你咋了?别装模做样的。”
“……那盒曼松,”黄勇努力把自己翻了个身,艰难吐字,“是我送给姐夫的。”
姐夫都要送礼的人家让他得罪成这样……他这回是踢到钉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