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同吐槽:“老百姓觉悟高,先让你捡了便宜是吧?”
傅东君轻哼一声,才不理会她的嘲讽,张口就来:“那是,沐浴在沉总书记的光辉里,我才能找到疏横这么好的老婆,有问题?”
全场大笑,沉平莛差点呛了一下。
韩非轻笑一声,重复了一遍:“先生也是一门忠烈。”
“……”
沉平莛喝了一口热茶。
他确定了,宁昭同家没有一个好人。
吴琴实在没搞清楚状况,和同样迷茫的苏笙对视一眼,小声问:“郁郁妈,你听明白了吗?”
“……没有。”苏笙摇头。
什么咸阳,四个军区,坐守京畿,一句话都听不懂。
崔乔把这话听见了,叹了口气:“陛下,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宁昭同看过来,对上四个老人迷茫的脸。
“……”
宁昭同吸了一口气:“郁郁。”
聂郁忍着笑:“臣在,陛下吩咐。”
“爱卿,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了,”宁昭同拍拍他的肩膀,“带上崔乔一起去,别把咱爸妈吓着。”
聂郁假意抱怨:“陛下,这么安排工作是要出乱子的。”
“哎呀,你办事我放心,”陛下笑眯眯的,催他一句,“赶紧去,争取晚饭之前把工作做通。这是组织的信任,对于有能力的干部,我们要适当加加担子嘛。”
陛下的官腔越来越熟练了,大家都笑,聂郁含笑摇头,把四位老人扶起来,准备把家里的情况好好跟他们说清楚。
目送他们离去,陈承平最后问了一句:“你觉得四川、蜀地的兵怎么样?”
“很好啊,蜀地富饶,百姓都很有生活的情趣,”她捏了一下他的脸,“像咱们家陈将军,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都不知道离了你怎么办才好。”
陈承平嘴都咧开了,又连忙正色:“我说的是当兵!扯的什么有的没的!”
“那也挺好的,”宁昭同伸了一个懒腰,“太平打工,战时上阵,抗战打完家里只剩女人做主了,川军的辉煌还用我夸吗?”
初五,麻将打不起来了,象棋也空着,因为四个老人商量好了,要坐在沙发上一起补《明光》。
午饭时分,宁昭同先在桌子上说了一下第一季度的安排,当然,首先是年内的事。
“十二要陪念念去潮州,见见小张的父母,”宁昭同说完,向四个老人解释,“就是念念的男朋友。”
同同当过大秦皇帝都已经接受了,接受同同儿子是同性恋就更不是事了。苏笙多问了一句:“是正式上门吗?”
宁瑱有点不好意思:“算是吧……”
聂渡云问:“那男方、不对,念念男朋友上过门吗?”
宁昭同笑,示意傅东君:“就是他们的队员,已经见过了。”
懂了,意思是念念是女方。
苏笙心里有数了:“那礼节还是要尽到。我听说广东那边的人都比较传统,礼就备重一点,别让人看轻了念念。”
吴琴也附和:“广东那边嫁娶礼给得重,多准备点,有备无患。”崔青松甚至已经在考虑跟着他们飞一趟了。
毕竟是儿子,喻蓝江还是很上心的,早早就说了要跟着宁昭同飞一趟,礼单也在心里过过一边:“她给准备了一箱茅台,两块老班章的普洱茶,还有一些补品和烟什么的,哦,现金红包也准备了好几个。”
傅东君听着点了点头:“既然小张把念念当女方看,这个也差不多了,礼太重了以为我们把闺女上赶着送他们呢。”
“?”
“?”
这礼还不够重吗?
苏笙和吴琴对视一眼,意识到自己可能开腔太早了。
宁璚扑哧一声:“差不多得了,我出嫁的时候阿娘什么都没送。”
韩璟瞥了闺女一眼:“没把你逐出宗谱就算好的了。”
宁昭同闻言,笑眯眯的,语调甜蜜:“觅觅,你怎么能这么说阿娘呢,阿娘可是把天下都送给你了!”
“……”
宁璚哭丧着脸:“哥,从现在开始你提醒我,我再也不说话了。”
说到这里,韩非想起一件事,对崔乔道:“该挑个好日子,将你写入宗谱才是。”
崔乔一句“什么你们竟然没把我写上宗谱”还没出来,吴琴已经皱着眉头发话了:“什么,你也配上同同的宗谱?”
崔乔:“……你是我亲妈吗?”
“我早三十年就想把你跟同同换换,别装得跟第一天才知道似的,”吴琴诚恳,“你自己看看,你何德何能能混上同同的族谱?”
崔乔含蓄:“吴琴同志,退休了嘴寂寞可以去练老太太说唱,而不是天天在这里贬低你唯一亲爱的儿子。”
吴琴摇头:“我自己生的祸害,是不是贬低我不知道?”
“……”
难得看崔乔吃瘪,众人恶意地哄笑了一通。
宁昭同早早就看见崔青松为难的神色了,按了一下韩非的手:“吴姨,这是大家开玩笑闹着玩的,不是什么正经事。”
崔乔好像还想说什么,让她横回去了,只能低头吃饭。
的确,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初七上班,初六就该走了。
陈碧渠搭着沉平莛的专机回北京,一截登机路一步三回头的,看得瓅瓅眼泪汪汪的,也看得夫人忍不住骂道:“差不多得了,弄得跟永别似的!我北京房子又没卖,孩子假期我就回来了,一副我抛妻弃子的样子几个意思?”
封远英忍着笑,把小珍珠接到怀里。沉平莛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夫人……”小陈统领委屈死了,“那一年到头也见”
“一年到头锤子一年到头,”她也不客气了,打断他的话,“给我把你那调过来的心思都按下去,你学刑侦又不是学缉毒的,来云南还能镀金啊?我跟你说清楚啊陈碧渠,乱折腾我打断你的腿……”
十分钟后,陈碧渠蔫头耷脑地上了飞机,在舱门口跟小珍珠挥了挥手。
沉平莛看他一眼:“舍不得?”
陈碧渠叹了口气。
沉平莛没有追问,片刻后,也轻轻叹了口气。
陈碧渠一听:“您是叹什么气?”
“她骂了你那么久,”沉平莛幽幽道,“都没有骂我一句。”
陈碧渠:“?”
封远英:“?”
OOC了啊领导OOC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