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聂郁送上车,薛预泽载着宁昭同回了酒店。
薛预泽洗完出来,黏黏糊糊地往她怀里钻,贴着她亲了好几口:“要先给领导打电话还是先看看我的礼物?”
宁昭同把手机扔了,拍了拍他的屁股:“美人在怀,谁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这两下拍得他脸都要红了:“我是美人?”
“美死我了,”她轻笑,把他压住,手从浴袍下摆探上去,摩擦着他光滑的臀腿,“痕迹都褪了吗?”
“看不见了,”他轻轻喘着,搂住她的脖颈,小声道,“姐姐再补一些?”
“好……”她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屁股,觉得手感有点好,“给我的狗狗再印个戳。”
细细的鞭子落在身上,合度的疼痛移置为奇特的快感,让他在放肆的呻吟中逐渐交付灵魂。亲吻、啃咬、鞭打、哭吟……他抬起手臂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带着沸腾的爱欲与虔诚,颤抖着,用它们轻轻摩擦身上这位不容置疑的驾驭者。
又一次汹涌到湮没意识的高潮,他双眼失神地向她祈求怀抱,终于被她稳稳地搂入怀中。
他感受到她亲吻着自己的耳畔,只觉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满过,幸福多得都从眼眶里不断地溢出来——他忐忑地,卑微而小心翼翼地,向她提出问题:“我是姐姐唯一的狗狗吗?”
这分明是她已经回答过的问题,她笑,握住他的下巴,纵容却也蛮横:“狗狗想听什么答案?”
他不安地抿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把脸埋进她的怀里。
许久,他低声道:“你说过,你的鞭子是将军教的。”
“对,”她轻轻抚了抚他的背脊,“结果后来我比他练得好,因为站不起来,只能练鞭子了。”
站不起来。
他恍然,因为钉刑,她曾经坐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轮椅。
“我如果抽他,他会跟我打起来的,”她好像明白他的顾虑了,失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恋痛的?”
他再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仰着脸看她,模样都有点显乖:“估计幼儿园就有苗头了。我幼儿园是在一个很普通的学校,那时候老师会打手心,别的小朋友都哭得很厉害,只有我一个人期待老师能多打我几下,还故意犯错,跟别的小朋友打架……”
“后来呢,有接触一些相关社群吗?”
“看了很多东西,没有实践过,”他垂眸,“初二的时候在房间里捆自己,被爷爷撞见了。”
“他什么态度?”
“他觉得我很变态,脑子出问题了,骂得挺难听的……”现在想起来他还是觉得难受,微微吸了一口气,“他还骂薛明望,说他不管我,没有父亲的孩子就会长成娘娘腔。”
她把他抱得再紧了一点:“后来呢?出国以后你爷爷总管不了你了吧。”
“是,但是因为他的态度,道德压力太大了,”他叹了口气,“他盼着我早结婚,不停地给我介绍女朋友,都是圈子里的人,我也不敢表露出来。”
她明白了:“我是第一个抽你的人?”
他轻笑一声,攀上来,小声道:“唯一一个。”
“那怎么办,我不太会,”她有点苦恼,“我就看了一点文章,就是《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和《虐恋亚文化》什么的,还有一些心理分析的东西……技术层面要去哪里学啊?”
他没憋住,笑得肩膀轻抖:“没有,昭昭做得很好。”
“真的吗?”
“真的,”他轻柔地吻过她的下颌,“你没有施虐欲,却为我努力扮演这样的角色。我期盼你不屑一顾地折磨我,又知道你是尊重我的,让我很有安全感……很迷人。”
她失笑:“我手那么重,就不怕我失控把你打坏了。”
“把我打坏吧,”他将四肢紧紧地攀上来,依恋的姿态,声音低低的,“昭昭,死在你手里也愿意。”
“梦中人,一分钟抱紧,接十分钟的吻……”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从干冰里窜出来,相视一笑,手在频繁的舞蹈变位中握紧又放开,像自由的烟,迷人至极而又捉摸不住。
“我仿似跟你热恋过,和你未似现在这样近……”
终于,两人在舞台左右站定,无数玫瑰花瓣从天上落下,将两个身影隐约笼罩。
全场尖叫,像水沸腾溢出。
“为何突然袭击我,来进入我闷透梦窝……”
好多花,红的,白的,扰乱了视线,也营造一个足够迷离的梦境。
“梦中人……”
这分钟我在等,你万分钟的吻。
薛预泽看着红玫瑰花瓣纷纷扬扬落在雪白的羽毛裙踞上,感受心跳逐渐和着节拍跃动,眼里几乎要带上泪光。
“iknowi'vefeltlikethisbefore
butnowi'mfeelingitevenmore
becauseitcamefromyou……
youhavemyheartsodon'thurtme
you'rewhaticouldn'tfind
totallyamazingmind
sounderstandingandsokind
you'reeverythingtome……”
现在你拥有我的心了,请不要伤害我。
你是我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薛预泽知道有很多镜头对着自己,也知道自己仰望的模样已经太失态了,可眼睛根本没办法从台上发光的女人身上移开,连玫瑰落在脸上都忘了去拂。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急切的渴望,甚至克制不住想在所有人眼前冲上去抱紧她,宣告他对她的占有,宣告他们早就对彼此交付最多的真心——
他感受到眼泪蕴在眼眶里,和他的挚爱一起闪闪发光。
我爱你,我爱你。
谢谢你向我分享你的梦境。
自由的吟唱载着迷离的幻梦远去,音乐停止,宁昭同和过玄走到正中,紧紧地拥抱。
全场欢呼。
陆妍妍哭得不成样子,抱着吕纤楚:“我真的磕了这对好多年了……”
吕纤楚有点尴尬又有点感同身受,安慰道:“好啦,一会儿还要上台呢。”
韩璟有点好笑地看着贴着不放手的俩人,拿起话筒:“准备抱多久?”
众人哄笑,过玄先放开手,细眉微挑:“嫉妒?”
韩璟惊讶:“我嫉妒什么?”
“当然是可以抱女神啊!”过玄一脸理所当然,“怎么,你不想抱宁老师吗?”
宁昭同无奈:“玄玄……”
韩璟一噎,而后竟然点了头,张开手臂:“想,来宁姐,抱一个。”
众人又笑,宁昭同只能跟他抱一下,看他竟然不想放手,眉头一竖:“准备抱多久?”
一模一样的句式,效果实在拉满,一片哄笑里韩璟放了手,轻咳一声,佯作正经:“表演结束,二位准备说点什么给自己拉拉票?”
过玄接过话筒,语气正经:“我是直女。”
“?”
陆妍妍哭不下去了。
宁昭同接过来:“我也是。”
“?”
陆妍妍被这两记官方铁锤锤得晕头转向,咬牙切齿:“你们最好是。”
过玄没憋住,搂过宁昭同的手臂,笑得花枝乱颤:“我、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我有我的尊严……”
“?”
怎么突然唱起来了。
薛预泽有点无奈,捏了捏眉心。
谁出卖我?
过玄的梗扔得实在太隐晦了,好在将军的主持人集训确实很到位,三言两语就挽救了尬住的气氛。两人再一起拉了拉票,然后就手拉手下台了,镜头给了交握的手一个特写,简直意味深长。
录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薛预泽开车载着几人出去吃夜宵。等坐定了,韩璟问过玄:“你念的那两句是什么意思?我查了一下,好像是一句歌词。”
宁昭同也看过来。
过玄一听又开始笑:“对,王菲的《爱与痛的边缘》,听网友说小泽天天在办公室循环,那叫一个柔情百转肝肠寸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