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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太师,闺女未来会不会被嘲笑就看你的了(1 / 2)

韩非临近中午的时候回去了一趟,下午来的时候带了本《明光》,递给崔乔:“你的疑虑,里面都有解答。”

崔乔连忙接过道谢,但没急着看,先去走廊尽头给父母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花了不少口舌,他好不容易才把两位老人安抚住,心里稍稍有些后悔,心说应该把情况说得再温和一些。

……妈的,宁昭同你一天到晚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他稳了稳心情,低头摸上书封。

《明光》。

他翻了两页,然后快速地翻过,有点缺看书的心情。想了想,到底是有点在意,拿出手机搜索了豆瓣页面,又搜了一个情节梗概。

几分钟内,崔乔的眼睛越睁越大,然后不敢置信地看向凳子上的韩非。

……你不会跟我说这是真的吧?

宁昭同醒得很快,第二天晚上就挣扎着睁开眼,醒来第一句话声音低低的,压在喉咙里:“……我又梦见承平了。”

梦见她跪在自己墓前哭得声嘶力竭,想要再见自己一面。

傅东君一听就笑了:“你说的是老鬼还是觅觅?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北师大那件事,你醒过来第一句话也是这句。”

她情绪有点低落,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觅觅。”

“那我让她进来见你,”傅东君给她捂了捂被子,“稳定好情绪啊。”

宁昭同一愣:“啊?”

我说的是觅觅!

很快门口探进一张脸,眉峰凌厉,鼻梁挺拔,乍看有些男相,但眼睛形状偏圆,稍稍冲淡了那股尖锐气质。宁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宁昭同,片刻后弯唇一笑,嗓音里都透出种稚子的甜蜜:“阿娘!”

宁昭同那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还没醒过来,努力掐了自己一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觅觅!”

“阿娘!”

母女俩抱头痛哭,男人们在窗边围观着,都有些叹息。

韩璟低声道:“我以为陛下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后,会很埋怨觅觅的所作所为。”

“陛下可能毕生都不会认同,但也不会再多介怀,”陈碧渠神情很柔软,“前尘已远,就当个长梦吧。”

“长梦……”韩非有些掩不住的怅然,“我也想,再见一见念念。”

他的血脉,温厚善良的长子。

几人闻言,都看向旁边的林织羽。

林织羽会意,指尖翻飞,片刻后认真回道:“或有缘分。”

韩非吸了一口气:“大卜,当真?”

“然,”林织羽补充,“东面。”

“可寻吗?”

“寻之无用,且耐心等候。”

韩非应声,心怀激荡:“诺!”

“我的次女觅觅,名璚,”宁昭同脸上都快笑开花了,抱着闺女不撒手,“觅觅,这是沉父君。”

宁璚乖乖叫了一句:“沉父君好。”

父君——

沉平莛有点想笑,伸出手:“久仰桓帝声名,往后如果叫你觅觅,会不会太冒犯了?”

宁璚心里顿生好感,起身跟他交握一下:“父君言重,您是长辈,怎么称得上冒犯。”

“那就好,”沉平莛坐到宁璚对面,温声问着宁昭同的情况,最后轻轻点了下头,“没事就好。”

宁昭同摸着肚子,有点黯然:“但是孩子少了一个了。”

“大夫跟你说了吧,本来就有融合的迹象了,再过两个月也只能剩一个,”沉平莛握住她的手,“单胎也好,双胎生起来太危险了,我也担心。”

宁昭同含笑,轻点了一下头,摸了摸宁璚的头发:“想要弟弟还是想要妹妹?”

觅觅眼巴巴地趴在她手边:“弟弟妹妹都好,但阿娘肯定喜欢妹妹,那就妹妹吧。”

“嗯?为什么阿娘喜欢妹妹?”宁昭同笑问,“我待你哥哥也没有不好吧?”

宁璚笑:“可是哥哥比起我更像妹妹。”

沉平莛闻言,向宁昭同道:“大卜说,韩非先生与念念或许还有一段缘分。”

宁昭同一愣,而后有点惊喜:“意思是念念也——”

宁璚更是开心:“我还能见到哥哥?!”

哥哥去希腊后,他们两兄妹余生就没有见过一面了。

“不要着急,”沉平莛安慰她,“既然大卜说了,就耐心等候吧。”

“我不急,我不急,”说不急,宁昭同脸都激动得红了,“我靠,我必须让你见见我儿子,真的,你不知道我儿子长得多好看……”

沉平莛应声:“好,我等着。”

“觅觅,你去把你潜月父君叫进来。”

“啊,好,”宁璚起身,嘟囔了一句,“没想到现在是潜月父君比较受宠吗?”

门关上,宁昭同拉着沉平莛,一脸不敢置信:“她是真觉得我听不见吗?”

沉平莛轻笑:“自己宠出来的,自己受着吧。我需要回避吗?”

“不用,正好要问你。”

此话一出,沉平莛好像意识到是什么内容了,但没有开口。而陈碧渠坐到她面前后,她说的果然是那件事:“那伙人的事情你还在继续查吧,查得怎么样了?”

陈碧渠有点惊讶地看沉平莛一眼:“夫人——”

沉平莛无奈:“她猜出来的。”

陈碧渠恍然,不好意思地朝她笑道:“抱歉夫人,臣等并非有意隐瞒……”

小陈统领哄得驾轻就熟,而沉平莛听到那个“臣等”,略略怔了一下。

臣等。

等。

那他也是她的属臣吗?

宁昭同不是为问罪来的,于是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他进度怎么样。陈碧渠仔仔细细地把目前掌握到的名单念了一遍,不出所料,她基本上一个都没听过。

她问沉平莛:“你认识吗?”

“不大认识,也不用认识,”沉平莛解释,“都是小喽啰,就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把最后面的人揪出来。”

“这么难查吗?”

他都走到这个位置了,能调用的资源是难以想象的——还是说,他已经做了决定,准备粉饰太平。

“别着急,”沉平莛拍了拍她的手背,“既然敌人最擅长的就是隐藏,那就更不能打草惊蛇了。上次怕你出事抓了两个,最近他们太安分了,也抓不住把柄。”

“好,我不急,”她还是应声,顿了顿,“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仇人还不少,卫秋的账还没算呢。”

陈碧渠一惊:“夫人是说卫王?”

沉平莛更惊讶:“没跟家里人说?”

“都没说,”宁昭同笑了笑,“不急。等控制住他,再让他给然也负荆请罪吧。”

从医院出来,沉平莛没急着上车,慢慢点起了一支烟。他没吸,但呼吸在沁冷的空气里形成一缕缭绕的白烟,缓缓升到半空中。

陈碧渠站在他旁边,也没有开口。

许久,沉平莛道:“是我的问题。”

德里亚死了,权也争到手了,他不免掉以轻心,觉得他们不至于在这个关头下手。

陈碧渠没有应这个话头,只是问道:“不知道这个叫温流的和夫人有什么仇?”

“我不清楚,”沉平莛摇头,“陈队长说她回国不久的时候,一个人去了一趟缅北,因为那边新兴起了一个宗教,图腾和大卜给她看过的类似。”

缅北,宗教,大卜。

陈碧渠怔了一下,而后心头一颤:“夫人是因为……一个人去缅北,也太危险了。”

是为了找他们吗?

“她当时常有轻生的念头,病——算了,”沉平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不想再继续说了,“有机会你跟傅东君聊一聊,他知道得比较清楚。”

“是。”

“把工作安排好,后天来找我。”

“是,”陈碧渠顿了顿,“这次能把最后面的人揪出来吗?我听温流的意思,这个人的能量应该很大,会不会不太好动?”

就算中央整个决策层都默认了他是如今话语权最大的人,但无冕就是无冕,越是这种关头,做事越是要小心。在北京腹地袭警是能惊动所有高层的大事,事关安全,陈碧渠其实都想象不出来谁才能按下所有的异议,把事情平下来。

沉平莛听到这句,把烟头摁了:“是。”

竟然这么利落地给了答案。

陈碧渠听出端倪:“您大概知道是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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