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萧衍正伏案奋笔疾书,不想来了个不速之客。
还未看清来人的样貌,那抹刺目张扬的红率先映入眼帘。
在这宫里,喜红衫、好奢华的只有一人,也只有她能压得住这样艳丽的颜色。
他颇有些意外,华容向来都只做表面功夫,从不肯在他身上多费半点心思,今日倒是稀奇,一行人浩浩荡荡,给他添置了许多物件,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富丽堂皇”。
心里狐疑,面上只作感激之色。
华容满意地看了看房内布置,虽比不得她的殿内奢华,却也气派不少。
又正色道:“本宫听闻你在南学府的表现算不得太好,每每考校总在末位,学问这般差如何做本宫的儿子?”
原是来摆做长辈的架子来了,不过长他十岁罢了,算他哪门子母亲。
“母妃教训的是,儿子自当勤勉进学。”
一连几日萧琮都宿在长秋宫,华容心绪极佳,这几日对下人也和颜悦色了许多。
临走时萧琮让她对萧衍略上些心,她向来不会看人眼色,只当是萧琮怜惜长子从前在冷宫度日艰难,有心弥补一二,痛快应了,自然也就没注意到萧琮复杂矛盾的神色。
她不知为人母应当如何,想来在起居用度、学问上多费些心思便可。
只是这萧衍着实不争气,身为兄长,学问竟是连萧璟那个只知道玩女人的草包皇子都不如,真是丢尽了她的脸面。
皇子启蒙的书籍左不过就是那些入门的,如何就将他难倒了,神色不耐地拿起书册,目光滞了一瞬,不死心又翻了几页,随后若无其事放下了。
凶巴巴地叮嘱他:“若有什么不懂的,尽可来问本宫。”
萧衍心下了然,她这副模样,若他真的敢问,只怕是有心讨骂。
华容消停了会儿,又盯上了他的字。
皱眉:“你这字委实太丑了些,握笔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