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尹琨收到来报,信上说打斗之中,那棠如煌坠崖,生死不明,而被劫的粮草已经被偷运回京畿附近孙家别荘。
孙尹琨自以为事情大成,转眼便让人放出消息,说棠如煌大意失职,致使赈灾官粮失手,要求圣上对此裁决。
一时间,对于棠如煌的讨伐之声不绝于耳。可棠如煌至今未曾出面对此回应,于是又有人说此人自知失职,早已潜逃境外。
众说纷纭之中,争论的矛头又逐渐转到棠韵礼身上。
有人指责棠韵礼,作为前朝余孽,尸禄素飡,食民用民,如今她弟弟失职,她就应该连坐责任,就是不杀她偿罪,被罚俸也是应该的。也有人大谈阴谋论,说棠如煌借赈灾趁机转移粮草,以补余党所需,意在有所图谋,他若不肯现身,便要先拿棠韵礼祭旗,威慑前朝余党。
自从听闻棠如煌下落不明,救灾粮草被贼寇抢劫,棠韵礼活像被人抽去了灵魂,就连外面对她的风言风语也充耳不闻。
“...礼儿。”徵很是担忧她的情形,她整日将自己关在屋中,不见任何人,就连他的靠近也都视而不见,肉眼可见一双本就纤细的腕子只剩一层皮包骨,“你听我说,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处前,一切都是妄言,你必须得振作起来。”
棠韵礼呆呆地缩在角落里,一双灵媚的眸黯然无色。她这样不吃不喝好几日了,徵心痛至极,可又开始痛恨起自己,到这个时候,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根本没有能力为其解难,也不会说些好话与她排忧。
他隐隐觉得此事应当与孙氏有关,可是线索中断,他根本找不出蛛丝马迹。他也曾独自纵马去大岗山查看过现场,那里情形复杂,一片狼藉,实在是查不出什么。
这些人说棠如煌潜逃,徵全然不信,那个少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况且,他岂会甘心留棠韵礼一人?又岂会甘心由他独占她一人?
可他为何再无一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