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殿下。”
棠韵礼面无表情地看她自编自导这一出破戏:“还有事么,没事我先告辞。”
“你!”
凌绯云早就看不惯她这副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态势,简直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棠韵礼,你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凌绯云嫉妒她的一切,分明自己现在才是大渊国最尊贵的公主,可即使她妆扮得花枝招展,站在她面前,依旧像是山鸡遇上凤凰,一个是泥一个是云,所有的目光都会聚焦到她身上,所有的话题都绕不出她。
凭什么,她明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残花败柳,为什么这等水性杨花、荒淫无度的女人还会被世间所宠爱。
“凌绯云,你无不无聊?”
每每遇上,这人就要针锋相对一会。她明着骂吧,非要端着,以显示自己不必自降身份;说她喜欢暗讽的把戏吧,往往对棠韵礼毫无杀伤,倒是她看着棠韵礼的等闲视之,却先把她自己气了个半死。别人好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这叫什么?伤敌无恙,自损一千。
凌绯云高傲道:“算了,本公主难得同你计较。我倒是有件好事要同你讲。”
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棠韵礼眼皮也不抬:“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好事。”
那凌绯云气势更甚,见她匆匆要走,语调蓦地高了几分:“当真不听?这可是和钟离哥哥有关!”
棠韵礼方寸微动,不及多想,脚步先且停驻,转头直直睨着她。
看她并非毫不在意,凌绯云心情霎时大好,语调也欢快了几分:“本公主已年满十六,父皇在为本公主和钟离哥哥议亲。”
握在袖中的手猝然收紧,棠韵礼面上镇定自若,语调平平:“是么?那恭喜你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