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过后,怅然若失。
棠韵礼随女婢走到前厅,发现钟离柳同徵已在此处,两人似在说些什么,见棠韵礼过来,徵与钟离柳点头一笑,拉她过来。
“多谢相国大人相助,在下同内子感激不尽。”
对上钟离柳看来的目光,棠韵礼蓦地想到方才的梦,梦里两人举案齐眉,敦伦共乐,好不幸福,可现实却割裂如此。
“我们走吧。”
她拉了拉徵的手臂,催促到。现下天色未开,也能避免被人看到,杜绝了祸端发生。
钟离柳接道:“马车已经备好了。竹漪送徵公子同夫人上车。”
他眼神不在落在她身上,话语透着淡淡的客气疏离,跟昨夜那捏着她手腕不放的钟离柳判若两人。
他许是已经不在乎,也许是已经放下了。棠韵礼这般想着,与他施了一礼后随着徵上了车。
竹漪送别两人后回来,见自家先生还立在白竹下发怔。他一身白衣淡薄,神韵淡然,宛若谪仙,可只有竹漪知道他在想什么。
“先生,人...我已经送走了。”
“嗯。”
他的反应淡如云烟,毫无情绪波动。
竹漪叹了一声:“你这是何必呢?若是在乎...你追上去,告诉她呀。昨夜不是巧合,是你听见她失踪了,四处查探...而且,你本不必亲自坐马车去的,这不都是为了她么。你不告诉她,她心里怎会有你?”
“竹漪。”
竹漪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本是心直口快的性子,满腹牢骚,皆为他鸣不平,这才惊觉自己失礼:“先生...竹漪知错。但是...先生也要自己争取啊,你看看那徵公子...一口一个内子内子的,当真把人当自己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