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被赶出府后,随攸月住在东城一处棠韵礼安置的小舍。他承诺过要替攸月寻到亲属,这些日子下来,凭借那玉佩,倒是让他打探了不少。
原来攸月母亲的娘家是黎县的,他姥爷是东昶亭长,虽是个不大的官,好歹也算是官老爷,这攸月要是能认祖归宗,这日子倒比跟着自己流浪来的好,等安置后攸月,徵也筹谋着能安心做自己想做之事,那棠韵礼撩就是赶他走,也甭想,他倒要看看那女人脸皮究竟是有多厚,哪里会有撩过之后,提起裤子翻脸走人的道理。
他在街上转悠,无意之间走到棠韵礼府院后门,正瞧着一路人骂骂咧咧地从里面被赶了出来。
“方才那人是谁啊?”
说话之人,徵认得,是棠韵礼深院中的一位。
“那阵仗,那眼神,好似要将我们五马分尸、生吞活剥了。”
“谁说不是,他以为他谁啊,凭什么赶我们走,娘子都没发话呢?”
“嘘,别说。他看起来像位军爷,娘子都失踪两日了,府上瞒着不报。这军爷说闯府门就闯府门,立马就到府里来驱赶我们这些无权无势之人,你猜为何?”
“你想说娘子的失踪和他有关?”
“怎么不是?”其中一人颇为神秘,“或许是娘子的旧情人,不是听闻最近征西军班师回朝嘛。许是娘子从前的相好,回来一看被偷了家,自己带了绿帽子,这才拐走了娘子,还要把我们这些美男子给赶出去。”
“我呸,他就算是娘子的相好又怎样?娘子的正牌夫君都视而不见,他算个鸟。”
“别说了,待会儿被听见了,怕是要被锤死,你没看他那阴冷的表情吗?”
“还不是一张小白脸,虽然是长得是那么回事儿..可我们也不差呀,要是娘子在,我还怕他?”
“罢了,好歹他给的够多,见好就收吧。反正这院子里一年也见不上娘子,有这钱,自己谋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