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被徵毫不留情一掷下床的承风,当夜就被抬回了深院,不多时,几个大夫紧随其后也入了院。
众人都立在院子里瞧热闹,关于承风如何被娘子召幸、徵如何大打出手奔出深院、承风又是如何狼狈累累的回来的,一时间吃瓜群众众说纷纭。
毕竟,看戏的都不嫌热闹再大,有说是娘子得了新癖好,将人伤成这样;也有说娘子戏耍双龙,动静太大;更有人说,徵和承风为争宠干了一架,最后承风败落。
不过大伙儿更关心的是,怎么独独将这承风送回来了,却不知那徵又是如何?
大夫开过药后,承风死气沉沉地躺在内间。外边的闲言碎语,似长了脚的妖怪版,争先恐后往他耳中窜。他听得清清楚楚,大多是在倾羡于徵,而取笑于他。
一种为人践踏的屈辱感油然而生,承风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一贯融融笑意的面上阴沉得可怖。
“徵...枉我三番两次替你解围,你便是这般回报于我的?”他眼中淬着阴冷,咬牙切齿,“不单要与我争宠,还重伤于我,甚至将我陷于如此不堪之境,让我沦为大家的笑柄,这笔账...我们走着瞧。”
翌日辰时,徵才悠然回院子,想起临别前,那女人在自己臂弯赖着不放,那般温柔小意、缱绻缠绵,让他怎么也不舍离开。还是侍女在门外催了再三,他才狠下心来,吻别她那安然睡颜。
他方坐下,攸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张小脸蛋皱成一团糟,看起来格外委屈。
徵注意到他,忙招呼他坐下,发问:“攸月,你跟着我是有何事?”
攸月看他一副意气风发模样,心里酸得厉害:“徵公子,昨夜可是侍寝了?”
徵眼眸一闪,登时读懂了他的话外之意。他自然看不得别的男人挂记着棠韵礼,颇有些不悦:“那又如何?”
攸月睨他一眼,撅着嘴唇,有些替承风打抱不平:“可昨夜...娘子明明招的是承风公子呢。大家...大家都众说纷纭,依我看...昨夜那架势,分明是徵公子强行抢了承风公子的侍寝机会...还将人伤成那样。”
徵面上风云不动,反倒是攸月嘀嘀咕咕数落个不停:“好过分...徵公子你这次做的...真的很过分,你得给承风公子道歉去。”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