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管?人家都不要你了,你管这些闲事干什么?你就这么.....” 贺旗止了话音,但唐松灵直到他没道出口的话是什么。
他低低道:“是啊,我就是这么爱他。”他扬起脑袋看着远处的天,眼角微微湿润,“我原想着他永远都不要知道那些肮脏的破事,但现在不行了,我不会容许路政儿在他身边的,她不配,和他们要订婚这件事比起来,我隐瞒的那些事又算什么?”
他握着电话,低声笑了下痴痴道:“你不知道他是多好的一个人,即便曾经那样伤害过他,再碰见时他还是会帮我,他没有被仇恨侵染,也没有恶意报复......”
喃喃温软的声音渐渐消失,贺旗听得快窒息了,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尔后,才低声道:“我帮你,蒙蒙有我看着你放心,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你不用操心,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千万不要作践自己....答应我。”
“......好。”
“可是松灵,据我了解,池律这个人理智自律得可怕,除了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做事永远都是合理至上,正确的,应该的,不管他喜不喜欢都会去做,他这个人无欲无求,要是没有正当理由一定会选择联姻,就算你成功了,一转身人又好上了,有什么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还喜欢他的话,你就去把他追回......”
“不行。”唐松灵立刻打断他,“他已经在向前走了,等这件事完了,我不想.....再打扰他。”
“....我以为你至少会比我更了解池律,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那张满是冰碴子的脸上能看出什么?他很会控制情绪,从不轻易外漏,这叫悲欢不溢于面,懂不懂啊我的傻松灵。”
“可是.....”
“你好好考虑吧,这件事我只能说到这儿,怎么做交给你自己,不管怎样,你背后都有我,你不是一个人。”
“谢谢你,贺旗。”
“快别谢了,再谢我要心肌梗塞,你一天天能气死我。”
唐松灵低笑出声,“那就这样吧,挂了。”
高空掠过几只飞鸟,下一瞬便隐在高楼后,唐松灵发了会呆,开始琢磨接下的事情。池律那么忙,白天估计不在家,只能晚上去找,而且到现在为止他断断续续加起来欠了池律至少二十好几万,正好白天可以送送外卖做点零工,毕竟以后的日子还得过,债也得还。
晚上十一点,长陵大厦工作区照明灯全部灭了,只留暗淡的长明灯,唯一灯光大盛的只有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池律关了电脑,向后靠进柔软的老板椅,深深呼出一口气,他眉头紧紧蹙起 ,眼角眉梢都染着浓浓的疲惫。
目光落在写字台左上角放着的一个礼盒,这是路政儿今天送来的,说是七夕礼物,稍后又移开视线,脸上浮起淡淡的烦躁。
整个大厦里人早就走光,除了巡逻的保安,估计只有他自己,池律心中少见得生出几分孤寂,他侧过脸看了看窗外,远处灯光点点,霓虹闪烁。
不知那个人走了没有。
半晌,池律将有些发愣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突然起身,但长时间坐立导致下半身发麻,血液供应不急,他眼前黑了一瞬,随即脑中炸开痛楚,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池律扶着桌子缓了一阵,那股翻搅着的剧痛却一点和缓的意思都没有,稍微迈一步就天旋地转,头痛在池律这儿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却从未想今天这样来得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