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政儿没有说话,脸上的落寂却更浓,“我怎么舍得操控他呢,只要我能给的,我恨不得都捧到他面前。”
“政儿,你没多久就要出国,外面的世界很大,比池哥优秀的人也很多,时间久了,也许你就能放下了,”
路政儿摇摇头,“不,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了。”山间晚风将她鬓边的碎发撩起,身后是万家灯火聚起的星群,衬得她脆弱又美好,“我喜欢了他十来年,早已是融入血液的感情,想要除掉,只能将血抽干。”
李生愣愣望着她泛着微光的眼睛,里面的淡淡的倔强得以窥见。
执拗而疯狂。
帐篷里,唐松灵抬头看着外面愣怔出神。
池律将箍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紧,“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说着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
他沉默了一瞬,伸手将他脑袋掰回来,低头亲了亲鼻尖,沉声道:“睡觉。”
唐松灵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她.....”
还没说完池律便道:“你不要总是操心这个操心那个,这件事她总要去面对,只能她自己放下,没人能帮得上忙。”他闭着眼,下巴无意识地蹭了蹭唐松灵头顶的发丝,缓缓道:“我们是十几年的朋友,我也实在不想伤害她,不想看她伤心,但总归要面对现实,等过了这阵子,估计就想开了。”
池律伸手拉下小窗布,将外面的世界和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阻隔开,又把唐松灵往怀里拥了拥,不一会儿,呼吸绵长而规律。
几人在山上疯玩两三天,将带的食物吃光喝尽了才开始下山。
路上,孙启儒闲不住,又问:“后面几个月你们想干什么呀?”
李生:“玩个几天跟我爸去公司学习。”
“哇哦,上进,不像我,就想吃喝玩乐混吃等死。”
李生瞥了他一眼,“不怕你爸打断你的腿?”
“切,好汉害怕这个?政儿你呢?”
“出国。”
“哦.....律哥当然是有参加什么学术团队,或者去伯母公司帮忙吧?”
“出国。”
“好吧~猜错了.....小糖豆呢?”
唐松灵有些无语:“你......要不换个名字叫?”
“哎呀~这个好听,你快说要干什么去?要不我去找你玩?”
“我可能要找点临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