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要按时吃,腿上缝针的地方两天换一次药,去诊所换,你胃不好,每顿饭按时吃。”
池律扒着药袋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唐松灵一直没吭声,一台头见他盯着自己发愣。
“怎么了?”
“没事,就是.....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唐松灵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得话又多肉麻,但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去,只能憋得满脸通红。
池律抿唇笑了笑,靠近他耳边呵着热气,低声沉吟道:“我们松灵什么时候也这么会撩人了?”
那声音太低沉柔软,含着绵绵情意,唐松灵被激得心脏过电一样酥麻,被池律轻轻喷着热气的耳垂火烧火燎,刚要说什么,突然感到烫热的耳垂上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虽然只是一触即离,他还是在瞬间就软了身子。
“池律......”
唐松灵恍惚抬头,落进池律浅笑的眼睛里。
“回去吧,别总站在外面了,会受凉的。”
“嗯.....”他还是懵懵地,一双眸子带着水汽,看着池律,“路上小心。”
待唐松灵上了楼,池律脸上的温情随着冷风渐渐淡去,细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是他第二次来唐松灵住的地方。第一次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小区环境除了破旧这两个字,竟找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
厨房外侧的纱窗上粘着厚厚一层沾了油的黑色的灰尘,许是家家户户刚吃完饭,不大的小区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油烟味,久久不散。
正月初十,韵湖园。
一大早,厨师和家政阿姨就忙活开了,家里里外都是一片喜气,到午间用饭的时候,已经来了一大堆客人,本来宽敞的别墅此时到处都是人。
来得这些人除了自家亲戚以外,更多的是父亲的同事,或京圈有头脸的人物。
池律站在二楼朝下望了望,看着那些陌生面孔,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嘴角轻抿微微下沉。
“律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啊?伯母正找你呢。”
他偏头扫了眼提着礼裙过来的路政儿,没说话。
路政儿看着池律有些冷峻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心里七上八下,自从那次和他吵过,她到现在都还有点怕他。
池律淡淡嗯了一声
路政儿才松了口气,跟着他下了楼。
池律的出现,毫不意外立马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向客人见了礼致了谢,末了又去跟几个和父亲交情较好的几个叔伯一一敬过酒。
他很清楚这些人并不是来参加什么生日宴,只是借着自己生日的名义,来赴这场名利交流会,自己也只不过是因着父母的背景和权势,才会被这些人假意奉承。
池律看着一张张笑脸,心里生出些烦躁,走出院子吹了一阵冷风。
掏出手机要给唐松灵发了个消息,才看到他一个小时之前发来一张在诊所换药的照片,附字:“伤口快长好了,明天就可以拆线。”
池律脸色稍稍缓和,回道:[还疼吗?]
[不疼。]
[不要沾水,明天来接你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