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发现自己的室友最近很奇怪。
经常在聊天时分神,随口问他在想什么反倒一下紧张得耳根通红。出门的次数比以往频繁很多,花大量的时间盯着手机,还会带手机偷偷摸摸地往浴室跑。
夜深人静时,一墙之隔的舍友还会发出一些令他听了皱眉的声响。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时而痛苦时而愉悦地分裂开来。
真是莫名其妙……
在江月几乎要认定自己的室友是中邪了时,他目击到了令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才是中邪的那个的现场。
原定今日出门却临时改了行程、因此得以在家多睡了几小时才起床的江月看到他的室友在公共区域的沙发上被一个女人骑着……骑在脸上……捣弄?
那女人上半身穿戴整齐,下身却是赤裸着,挺着腰顶弄他的室友,面上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江月握着门把手的手都僵住了,他感到难以置信,表情都有些恍惚。他是睡了太久出现幻觉还是怎么,到底为什么会好像看到了有人在自己家里做爱?
在他心绪复杂动作停顿的几秒间,那女人已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准确地朝斜对着客厅沙发的卧室门望来。
她本带着些漠然而冷厉的眼神在对上他的目光后愣怔了一下,紧接着就开始用审视的目光扫视他的全身。
江月能确定,那目光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似是要用眼神把他整个人侵犯一遍。
——她正饶有兴趣地打量自己,眼里还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被陌生人用这种眼神盯着的不适感充斥江月的脑海,他一向面不改色的脸上带了些微不可察的愠怒。那女人明明玩弄着他人,却还要用眼神这样戏辱他。
怎么会有这种寡廉鲜耻、无耻下流的人……江月试图用眼神凶回去,却在女人丝毫没有回避意味的交锋中败下阵来。
在这期间,她还故意加大了顶弄的动作,配合那戏谑的眼神,简直是在让江月觉得这女人在暗示她胯下操干的人是他。
不会说脏话的江月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去形容这个女人,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能……真是荒唐!放荡形骸!不知检点!
她甚至还故意开口:
“骚狗,真像出来卖的。”
明明是对他室友说的话,可她的眼神却直勾勾地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