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特别好,我想留在这里。”
江珩傻住了。
“还有一点……”宁荞抬起头,唇角微微翘起,“我不想离开你。”
幸福来得太突然,江珩一时失神。
可眸光已经被惊喜点亮,嘴角扬得深深的弧度。
宁荞怀疑,如果部队里的战友们看见他眼底的喜色,估计江团长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能想得到,江团长也有这一面?
“江源在西城工作,江奇明年也许会离家上大学,后年果果也要参加高考,以她的水平,考上大学算是正常发挥。”宁荞歪了歪头,一本正经道,“如果我也走了,江团长岂不是很可怜吗?”
江团长哪里被人说过“可怜”,下意识否认。
“不可怜?”宁荞故作讶异,“好吧,那我去问问我们教授,名单递上去没有……”
江珩立即拉着他媳妇的手:“不要问。”
“那你委屈一个,让我看看?”宁荞扬起唇角。
江珩:……
他老丈人前段时间写来一封信,感慨闺女被带坏了。
现在他也很感慨。
媳妇被带坏了。
是谁带坏的?江奇还是江果果?
“怎么委屈?”江珩轻咳一声,为难地问。
“这样。”宁荞双手抵着他的唇角,往下扯了扯,“委屈巴巴的。”
江珩一方面配合着媳妇,另一方面,又默默看向周围。
那些学生们,看什么热闹呢!
天色仍然很冷。
宁荞双手抵着他的唇角。
片刻之后,她摘下自己的其中一只手套,给他戴上。
冬天刮着大风,她想给他分享一只手套。
夏天烈日炎炎,她想给他分享半根冰棍儿。
而他也一样。
这大概就是婚姻的意义。
这番话,宁荞没有说出口。
如果说出口的话,江团长一定不会认可。
因为寒冷的冬天,他分给她的不止是一只手套。
得是一副!
一九七九年的新年,北城军区大院江团长家里出奇热闹。
江源回来了,大孩子成了小伙子,还带回升职的喜讯。
听说他是在破获一起大案子之后升的职,宁荞和江果果都是一脸后怕,而江珩和江老爷子,则露出赞许欣慰的表情。
江源回家了,来的时候下了火车,还去干休所将爷爷接过来。
至于江珩,这一回的惊喜,是他给宁荞带来的。
傍晚时分,看见出现在自家客厅里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子和小侄子时,她高兴得扑到爱人怀里,无比欣喜。
宁阳又是翻了个白眼。
焦春雨失笑:“小妹都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你俩还较劲呢?”
“不。”宁阳幽幽道,“只有我一个人在较劲。”
而他妹夫,似乎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宁荞的小侄子南南,一到北城军区大院,就乐得满大院跑。
小家伙今年已经五岁了,谈不上乖巧,但并不是个熊孩子,顶多是精力过于充沛旺盛。
但宁荞对小朋友,总有她自己的办法。
哥哥嫂子就是连拽都没法把南南拽回来,可她一句话,南南就消停了。
“南南,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
“游戏范围只能在屋子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