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后仰,抬手挡住她,“你吃吧。”
在外人看来只是夫君心疼娘子,让娘子多吃的浓情蜜意场景。
王母敲打王恒,“你姐三朝回门按规矩就要吃点肉肠,你抢她碗里的做什么?锅里又不是没有。哪里少了你这口吃的。”
王恒只觉得他姐有钱了,不吃饭肯定是有更好的。到院子里一瞧,果然,王唯一和殷长衍在分吃一块枣泥酥。
趁着王唯一、殷长衍和村里的人说话,王恒悄悄拿了枣泥酥两三口吃了个干净。不得不说这味道确实独特,十分好吃。
王唯一叫了起来,“枣泥酥怎么不见了!”
王梦依冷哼一声,“姐夫有钱有势,不就是几块枣泥酥么,再买就是了。
“有一块枣泥酥我放了药,是要用来毒家里的耗子的。可是长衍都给我带过来了。若是不小心被人误食,轻则腹泻,重则丧命。”王唯一面上的焦急缓和了一下,“想来应该也没有人去偷拿别人东西吃吧。恒儿,你说是不是。”
王恒摇了摇头,心中冰凉一片。完了完了,他觉得肚子有点疼。不知道现在吐出来行不行?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用手猛抠喉咙,呕出了一地的枣泥酥。
他抠得又急又猛,指甲划伤了喉咙,一说话就反胃,难受了半个月。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碰王唯一的任何东西。
“殷长衍,我手帕不见了。”
“嗯?”
“我用手帕包枣泥酥。这东西要是掉出去,别人免不了要说闲话。”
“我去找。”
王恒捂着喉咙恨恨地在路边游荡,路的另一侧是个沟壑。昨日下了大雨,地面土质松软,一个不小心踩在地上滑了出去,卡在凸出来的一截树木上。
不敢松手,心里祈祷。谁路过拉一把他呀,不管谁都好。
耳边听到人走动的声音。
王恒激动大喊,“救人,快把我拉上去!”
那人脚步一顿,向这里走了几步。
王恒抬头,是姐夫殷长衍。顿时灰心无比,殷长衍长得跟个弱鸡似的,能干什么。
殷长衍看到王恒怀里露出的手帕一角。
手抓着壁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在险峻峭壁上快速移动,长指甲从王恒的胸衣襟里勾出手帕,足尖轻点翻身,一跃回到地面。
把手帕叠工整,揣入怀中,抬步就走。
王恒的感动戛然而止,急地大叫,“殷长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姐夫姐夫,把我拉上去啊。”
殷长衍走远,步子一顿,回头,“你叫我?”
“你怎么不把我拉上去?”
“你没跟我说。”
“这不是常识吗?”他妈的殷长衍就是在装傻,存心看他死。
殷长衍蹲下身子,拽着王恒的衣领提起来,像揪一只小鸡崽。眸色冰冷,不带一分情绪,“那是你的常识,不是我的。”
王恒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这真的是人么。同时他又无比清楚,这是殷长衍能干出来的事儿。
王唯一坐在村口把瓜果蜜饯分出去了大半,整个村子都知道王唯一嫁了个长得俊能疼人、还会挣钱的夫君。有女儿的人家纷纷把殷长衍当成女婿标准,有本事、能干,做脏烂活儿都能挣钱。
王母一见村民嘴巴动就心疼。那些都是她的东西哟,尝一口就行了,还吃个没完没了。
傍晚。
殷长衍按照约定得去望春楼取月事带。
王唯一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跟王母待太久。
村民不好意思白吃,纷纷过来送了点儿东西,鸡蛋馒头包子瓜果酱菜......殷长衍回去时提的东西比来的时候还要多。
天边下起了小雨。
殷长衍打了一把伞,王唯一遮得严严实实,他半边身子是湿的。
王恒有些不是滋味儿,“大姐可没跟你说打伞,你倒是自觉。”
王唯一一路絮絮叨叨,“......王恒给你扔凳子,你就应该踢回去。还坐!不知道他有意羞辱你吗?”
殷长衍:......噫,原来这是羞辱。
第7章 第 7 章
◎他看到了◎
村民送来的东西大多扎实顶饱,王唯一殷长衍吃了两天,一点儿减少的苗头都没有。
王唯一挑出容易坏的,到街上支个摊子往出卖,几天下来回了不少血。
小晴低眉敛目走过街边,王唯一叫住她,抓起一盒肉酱送过去,“小晴姑娘,这是我娘熬的酱,你拿回去,蘸面夹馍都好吃。”
见是王唯一,小晴愁绪微散,嘴角牵起一条弧度,“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