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牵个手,她却生出一种被承认,被尊重的满足!
邵天是个明白人,早就对他们牵手不以为意了。
其他三名律师,从未见过高冷如斯的顾行和一个女人走得这样近,都纷纷把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到容烟身上。
容烟一开始有些难为情,垂下眼帘,根本不敢和他们对视。
但当手心被顾行故意捏了一下之后,她竟忽然多了份勇气,挺起腰杆,还朝顾行的方向靠了靠。
“这就对了。”顾行小声在她耳边喃喃。
登机后,容烟机票上的位子和邵天相邻,邵天立马识相地和顾行换了座位。
顾行脸色平静无常,但左手已经握住了容烟的手。
容烟的心跳再次慢了半拍,并悄悄打量起顾行来,偏偏顾行正朝她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缠,虽然没说一句话,但容烟却觉得说不出的缠绵悱恻。
她有种再次坠入爱河的感觉。
飞机在京城落地后,顾行几人去了邵天提前定好的酒店,容烟连景天城都没回,直接去医院看郑沅。
路上,顾行给她发来微信:晚上早点回景天城。
隔着屏幕,她也能感觉到顾行殷切的目光,忙回过去个“好”字儿。
两天不见,郑沅的情绪已稳定下来,听到容烟说顾行已经带着三名律师到了京城,握着容烟的手激动地哭起来。
“烟烟,你和顾行不是分了吗,他出手相助,有没有为难你?”
“别东想西想的,顾律师好说话着呢!”容烟笑着让她宽心,“我还为你争取到一个骨折价的律师代理费呢。”
郑沅悄悄观察了会儿容烟,发现容烟说话轻快,心情很好,才渐渐松了口气。
“顾律师没接我官司的时候,只要想到庭审,我就怕的要死。现在巴不得赶快庭审,好和秦泰断干净。”
“这事急不来,顾行和他的律师们正在替你搜集各方证据。”容烟安慰她,“如果秦泰就此收手,主动给你掏一笔钱,这官司就不用打了。但是,到现在他的态度还很强硬。”
“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郑沅恨恨地哼了声,“明明包养了我,现在竟反咬一口,不光想把钱和物要回去,还想把我送进去,他一点良心都没有!”
“打完官司,你还会继续留在京城吗?”容烟问得很小心。
“暂时还没想清楚。”郑沅目光深沉,“一切听郑腾的。他捅伤叶温言的事儿,在锦城弄得沸沸扬扬,我感觉他是不想回去的。等把伤养好,我准备找份工作先做着。”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容烟十分欣慰,“人一忙起来,不开心的事儿就忘了。”
“我觉得还是在京城机会比较多。”郑沅话音中带着苦涩。
两人正聊着,容烟的手机来电响了,看到是顾行,她快速划开。
“我马上就到医院了,有几个问题需要与郑沅面谈。”顾行低沉的嗓音传来,“马上把病房号发我。”
容烟快速在微信中编辑了条信息发过去。
十分钟不到,顾行敲门进来。
与他同来的还有一名“盛行”的律师。
两人问了郑沅几个存疑的问题,顾行边听边用笔记本电脑做记录。
一个小时后才结束。
顾行和容烟这次见面后,只悄悄对视了几次,并没有其他互动。
郑沅最担心的是能否承担起高昂的律师费。
顾行离开医院时,郑沅小声叫住他,试探着问:“顾律师,律师费是先付一半,官司打完之后再付一半吗?”
“官司结束再说。”顾行轻轻带过,朝一旁的容烟使了个眼色。
容烟立马会意,笑着起身,“我去送送他们。”
三人下楼后,顾行支走了与他同来的那名律师,看容烟的目光立马就深了许多。
“想说什么,赶紧的!”容烟催他。
他眸光奕奕凝住容烟,嗓音低沉:“晚上我在一家西餐厅定了位子,早点回景天城等我。”
“好。”她爽快应下,心中竟有了几许期待。
话都说完了,顾行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迹象。
“别让张律师等急了,走吧。”容烟笑着下了逐客令。
顾行伸手把她扯入怀中,压低嗓子在她耳边说:“今晚我做措施。”
“……”
她的脸立马就涨红了,正想呛顾行几句,顾行高颀的背影就进了电梯间。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长廊,心中涌出股从未有过的喜悦和期盼。
折返回病房,她脸颊还带着抹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