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试着忘掉那个孩子,给她在华霖留了位子,希望她的工作能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可她呢?
昨晚他失眠了,大半夜的竟手贱拨了她的电话,但他又快速挂掉。
他以为,她会回拨过来,可是等到现在也没有。
两人刚相识那阵子,她就像个狗皮膏药,无论去哪儿都粘着他。
即便那时的他高冷,矜持,她也会义无反顾地贴上来……
敲门声响了,顾行收起凌乱的思绪喊了声“进”。
“顾总,谢总来了。”秘书站在门口,朝后面的谢中衡做了个请的姿势。
谢中衡阔步进来,“阿行,我刚开完股东会就赶过来了,不算迟吧?”
“谢叔,随便坐。”顾行朝秘书挥手,秘书恭敬地关门离开。
顾行为谢中衡倒了杯茶,递过去,“谢叔百忙之中能来见我,我已经无地自容了。”
“是不是阿楚那小子又惹出什么事了?”
谢中衡在电话里,就感觉不会是生意场上的事儿。
顾行落座,双手环胸,目光明暗不定,“谢叔,我在帮老叶打官司,阿楚现在非要站在我的对立面,还去京城把秦泰搬了出来。”
“又是为了容烟?”谢中衡眉头紧皱,放下茶杯。
顾行笑着垂眸,算是默认。
只要秦泰出现在一审的法庭,无论输赢,容烟都将欠谢楚一个大大的人情。
谢楚风流恣意,如果他对容烟没有任何想法,顾行宁可把名字倒过来写!
归根结底,顾行只有一个目的——不希望谢楚和容烟走太近!
“孽障!前几天我让她去相亲,他和我谈条件,逼我去医院找小叶谈和解。”谢中衡气得起身,摸出手机,“我马上给秦泰打电话,让他别再跟着这个孽障胡闹了!”
“谢叔,不急,电话可以回去再打。”
有他这句话,顾行总算吃了颗定心丸。
谢中衡放下手机,和顾行又不咸不淡地扯了几句,借口工作忙走了。
快要下班时,顾行接到了谢楚的电话。
“顾行,你踏马到底什么意思?你能替老叶打官司,我就不能帮郑沅?”谢楚口气很冲。
顾行倚着老板椅,长腿搭在办公桌上,不急不躁:“你帮的是不是郑沅,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就帮容烟怎么啦?我喜欢她,在追她,不行吗?”谢楚火力值爆表,“既然要打官司就各凭本事,你踏马竟敢让我爸来压我!”
“谢楚,如果你只是玩玩,就离容烟远一点!”顾行态度严肃起来。
“你还有脸说我,你和她在一起不也是玩吗?”谢楚笑声不屑,“你给我听好了,这次老子来真的。不把容烟追到手,我踏马跟你姓!”
“那你就做好改姓的准备吧。”顾行慢悠悠放下手机,心情大好。
谢楚这样抓狂,不用问也知道秦泰退出了郑腾的案子。
顾行没有急着下班,他把手机放办公桌上,等一个电话。
可是,等到晚上八点,那个电话也没来。
他心中生出股焦灼和烦躁。
本来晚上有个饭局,他怕到时候吵吵的厉害错过来电,就回了君悦府。
这夜,他睡得很浅。
夜半醒来两次,点开手机,失望满满。
其实,谢楚并没有把秦泰退出告诉容烟。
谢楚一直在给秦泰打电话,软硬皆施,可还是被拒绝了。
他不想看到容烟失望的样子,想好了明天坦白的时候,一定把顾行的恶行揭发出来!
两个男人各怀心思,辗转难眠,容烟却难得睡了个好觉。
大早上还没洗漱,谢楚的坏消息就炸过来!
容烟气得浑身颤抖,“谢楚,再帮我们和秦律师沟通一下吧,他真要不管,这个案子输定了。”
“顾行挑唆我爸,我爸给秦泰施压,秦泰就不敢接这个案子。解决问题的关键是顾行!你俩也好了几个月,他怎么不为你留一点情分?”
“昨天在电话中,我给顾行光好话说了一箩筐,可他就是不让步。容烟,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能让他恨你恨到牙痒?”
……
谢楚絮絮叨叨,结束通话后,她并没有急着把这个消息告诉郑沅。
她毫不犹豫地拨了顾行的手机。
“有事?”顾行秒接。
“秦泰——”她刚开口,顾行就把她打断。